划是下月十五由水路经长江走运河北上,十月初便可运到京”
周少监点点头,皮笑肉不笑地道,“哦,不知这此一共是多少?”
这些事明显不归他一个内官来过问,但王光美还是据实回答,“一共是七十八万两,下月十五连同奏销文书一并押送户部”
奏销,这是地方财政与朝廷历年的钱税往来的一种惯例手法,大致意思就是安庆府今年税收一共是多少,从有又有哪些是地方上要开支的,比如有官员的俸禄,修桥铺路,赈灾等等开支,再把全府所得的总税收减掉这些地方上的正当开支,那剩下的便是今年安庆府要上缴户部的钱粮数。
周少监眼一眯,似是在思索着,“不对吧,王大人,咱家听说你这安庆府今年所上缴的税银应该是在九十万两吧,你这七十八万两是从何而来呀?”
王知府额头微微出汗,仍一脸恭敬地笑道,“周少监真是明查秋毫,不错,今年安庆府的税钱确实是九十万两,不过周少监有所不知,这月安庆府营军张参将从府库内支走十万两做为其在宿松剿匪的军费,另外两万两下官为体恤将士们征战之苦,以朝廷的名义分发给众出征的将士了”
其实这两万两压根就没落到士兵的手里,他与张参将军捏造了个由头,把这钱二一添作五给私分了。
周少监道,“王知府出手正是大方呀,想想咱万岁爷爷在宫中一日也就开销两千两银子,你这一出手就是两万,大手笔呀,不过既是为体恤将士那也情有可原,再苦也不能薄了将士,不过你这十万两军费是何时划给兵部的,咱家怎么一无所知”
王光美嗯着口水,心中惶恐不安,小声地支吾着,“这,这是皇上让公公来问的?”
周少监一摆手,“哦,不不,只是咱家离京前,户部天官与咱家私下说的,最近户部存银吃紧,地方的税银又迟迟收不上来,正巧,他得知咱家要来安庆,便托咱家来问问你这税银何时进京,是否有欠缺,正好,咱家也顺路,就替王大人你带回京吧”
王光美半作半疑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那烦请公公回京时与户部天官说明此事,那十万两当时由兵部具结便可,安庆府今年税银一两不短,如数上缴”
五光美抬抬手,“这话咱家可不敢传,还是你亲自去向户部天官解释吧,不过咱家听说兵部并不知道这十万两银子的事,你这怕是不好解释吧,哦,王大人,你请起,请起”
王光美满头大汗,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他现在也大概猜到了圣旨的意思,既然朝廷不认这笔军费那八成张参将是悬了,不过他仍解释道,“周公公,您可要替下官主持公道呀,这十万两确实是张参将从府库里提走的,有帐可查,后来兵部也派人来认可了,说是这笔钱将来从税银中直接抵销便可”
周少监道,“那可有兵部文书?”
王光美为难道,“这这,这当时匪情紧急,来不及等兵部的文书,但后来兵部是派了人来的,就是兵部的一名姓孙的司官亲口对下官说的”
周少昨呵呵一笑,“你说的这位姓孙的司官在咱家离京前一日已经被抄家了,罪名是营私舞弊,替山海关总兵瞒报军费,皇上已经李笔勾了红,哦对了,没几日便要在午门外斩首了,你说的是他吗?”
王光美闻言连连后退几步,惊恐万状,“怎么,怎么可能,这,那他有没有将此笔开支报于天官知道?”
周少监冷冷一笑,“这咱家就不知道了,不过户部天官既然这样问,那想必是没有了”
王知府已经是汗流浃背,这么说十万两银子只能找张参将讨回来了,他忙又问道,“敢问周公公,对张参将此次剿匪一时,皇上是个什么态度?”
周公公还没说话,在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锦衣卫却一下站了起来,“王大人,这也是你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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