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阮如秀八成是悄悄过来的,并没有惊动娘家,所以,倒也没有把这事说出来,告诉了母亲,母亲肯定得告诉大伯娘,谁知道会不会惹出什么事来。
阮永氏上午过来曲家坐了会,跟凤婧仪也说了会子话,紧接着,她就去了老屋,有些琐碎事要跟大嫂说说。她前脚刚进屋呢,后脚陈子善一家三口就进了院子。阮严氏恰巧端着茶出厨房。“子善夫妻俩带着蓉蓉过来啦。”笑盈盈的说了声,冲着堂屋喊。“娘。”
阮刘氏听到二儿媳说话时,就满脸笑意的起了身,打开了屋门,略急的往院子里走。“走路过来的?怎么没搭个牛车,这天怪冷呢,风刮的有点厉害,来,让我抱抱蓉丫头,哎哟,还是醒着呢,走,屋里说话去。”
陈子善夫妻跟在阮刘氏身后进了堂屋,一叠声儿的喊着人。
阮永氏和阮于氏起身打招呼,阮严氏给三婶递了茶,又连忙进厨房快手快脚的泡了两杯热腾腾的茶进堂屋。
阮刘氏想着一屋子妇人,想来女婿也怪不自在,朝着大儿媳使了个眼神,让她去把在地里忙活的阮文善父子三个,不拘哪个,喊个回来陪着女婿说说话。阮于氏接到婆婆的眼神,笑笑嘻嘻的说了两句,这才利落的出了屋。
很快,阮文善就进了屋,翁婿俩人有说有笑的聊了起来。堂屋还算大,挺敞亮的,另一边几个妇人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声音压得有点小,省得打忧到旁边的翁婿俩个,阮如秀就在这样的气氛里,将昨儿晚上丈夫说的话讲了出来。
阮刘氏简直不敢相信,愣愣的看着闺女,也忒不真实了些。
“子善这孩子好啊,难得的好孩子。”阮永氏很快反应过来,满心欢喜的念叨着。
阮于氏和阮严氏妯娌俩自然也是好话一句接一句的说着,阮如秀听着眉眼尽显舒畅。
眼看要到张罗午饭的时候,阮永氏这才家去,吃过午饭,左右无事,眼下天冷,也不好睡午觉,还得脱了衣服躺被窝里呢,多麻烦,光想着就没困意,索性拿了针线笸箩去隔壁曲家。
“今个陈举子带着如秀娘俩过来吃饭呢。”阮永氏到了曲家,坐下来话没说两句,就开始捡着八卦叨。“你们猜他们过来干啥?”
阮初秀见母亲脸上掩饰不住的喜色,想着昨儿上午如秀还悄悄的跑来找胡大夫,今个上午一家三口就回了娘家,她心里有点猜测,脸上倒是不显。“娘光看你这满脸的喜色,就知道准是有着好事呢,说说让我们也高兴高兴呗。”
“高兴高兴。”小悠悠学着舌,响亮亮的接着话,见大人看向她,她咧嘴露出个大大的笑,眼里还带着调皮的神情。
阮永氏就稀罕她外孙女这小模样儿,朝着她招了招手,温声细语的道。“乖悠嗳,来,让姥姥抱抱。”
“好勒。”小悠悠麻利的跑了过来,乖乖巧巧的坐到了姥姥的腿上,扯了扯她的衣袖,催了句。“高兴高兴。”跟刚刚一个语气,这是催着姥姥赶紧说说高兴的喜事儿。
这孩子跟她娘别提有多相似,人小鬼大的,精怪极了。
“原来呀,如秀也不知从哪知道了,生蓉蓉时伤了身子,不养个三五年的,是没法怀孩子。昨儿晚上就跟陈举子说了这事,陈举子真是个难得的年轻呢,性情多好啊,待如秀也是极好,说着便是真的没法再生,他也绝不纳妾,有蓉丫头就足够,瞅瞅这话说的,多好。”阮永氏很是感概。
“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理是这么个理,是要能找个真心相待的,日子苦点却也好的,其中滋味总会不同些。”阮永氏是知晓闺女和女婿有多腻歪,她虽嘴上常念叨,没羞没臊,实则心里是高兴的,为着闺女能找着这么个好汉子高兴。
阮初秀倒有点意外,没想成如秀会这么直接,这事吧,直接些也好,藏着掖着,容易生心事,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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