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他的怀中,我不能自控的颤抖起来。
很怕很怕
“盈盈,不要这样,也许你会没事的,也许那块瘀血并没有给你带来任何的伤害。”他的说话很温柔,从我的耳边传来,轻轻的带动着风。
我听着,心却暖不起来。
无助的握紧他的手,我依旧不能自控的颤动着,不能接受这事实
不会的,怎么会呢?
“廖先生,不如我们现在开始拆纱布吧!”
“嗯!”廖仲谦替我回应着,伸手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贴在我的耳边说:“没事的,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的话就如强心针,可是这针力只是一闪而过的。
在说话散去之后,我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害怕
我知道他纵然有再多的权力也不是神,凭他还不能护我完好。
用力的咬着唇,我努力的让自己先冷静下来,心底还有一丝丝的渴望,渴望纱布解开后眼睛能看得见。
我不求太清楚了,哪怕只是能看见光芒,这都足够
心里的紧张无力可泄,随着医生拆开纱布的过程,我的双手在他的怀中完全失控的颤动着
而他,抱着我的手也在慢慢的收紧,慢慢的用力
“廖太太,你可以试着睁开眼睛了。”
像过了一个世纪,纱布终于离开了我的脸跟眼部
用力的闭着眼,我不敢睁开,在纱布离开之后也没有立即的睁开。
“盈盈,试一下,不怕的,也许你没事,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他如魔咒一般的在我耳边低语。
不知哪里来的信心,也许是他给予的力量,我忽然不再那么的怕。
是的,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这么不幸的,不会的
眼睛缓慢的动了动,太久没有睁眼,眼皮好像变得沉重
直至眼完全的睁开了
一室的黑暗,这里什么也没有
没有光芒,没有人脸,黑黑的一片,竟然能如此可怕。
“盈盈?你怎样了?你别吓我!”廖仲谦忽然用力的抱紧了我,他的力气很大,是我忽然激烈的颤抖吓怕了他。
“不不”激动的要推开他,我不能接受这种恐惧,整个人几乎要弹了起来。
他抱着我的力气很大,紧紧的让我完全冲不出他的怀抱。
“盈盈,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在这里,别怕”他已经意识到什么回事了,抱着我的力气半点也没有减退。
我疯狂的想挣脱他的手,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觉得这样能让我的心舒服一点。
眼泪无助的滑下,终于还是滑下来了
我看不到,我是真的看不到
眼前什么也没有,就只有一片黑
这黑比墨还要沉,比深夜更叫人无助,比地狱还要可怕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瞎了,我不要”激动的要下床,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是我没有能力去控制自己的情绪。
失控冲上大脑,理智早在拆纱布之前便荡然无全了。
这一刻,我只知道我不接受,我不会接受的
“不可以这样的,上天不能这样对我,不能这样对我的”激动的推着他的手,我疯狂的尖叫起来,哭闹起来,仿佛这样能让我心安一点
“我不要当个瞎子,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盈盈,你别这样,别这样”
(小番外)
用力的抱紧怀中失控的人儿,廖仲谦近乎无力的劝说着。
他感觉自己的心像碎过一次,那种难受比起当年得知庞珊珊要跟李浩结婚时更疯狂的向他袭来
她的眼泪就像什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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