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暗叹了口气,他不想让床上的人儿听到半点声音。
他不想打扰她的沉思,更不想让她再有多问他一句的机会。
最近,她变得敏感许多,他从医生那里得知,她总是会问她的眼睛是不是看不到了,为什么一直被纱布扎着。
对此,他只吩咐医生说尽量不要让她出院前知道,他不想她在身体完全康复之前再受任何的打击
或者
私心里,他希望医生所说的话会成真,或者那场瘀血会在她日后的生活中慢慢的散去,那么她便能重新看见光明了
或者会吧!
伸手揉了揉有点涩涩的眼睛,这段日子他只在公司及医院两边走,休息的时间越来越少,他感觉自己的眼也不是太好了,有点受不住。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如此放不下这个女人
深深的凝视着她片刻,他最后还是转身了,往着房间外走
并没有穿鞋子的他轻轻的走,并没有发生任何一点声音。
直至走到病房外,他才穿起那双摆放在一边的鞋子,然后带着缓慢的脚步一步一步的离开
带着心疼,不太舍得如此放下她一个人离开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我由最开始的无力到现在的活动自如,我想自己已经到了能出院的时候了。
面对医生一次又一次的拖拉,我开始有点受不了
这一次,在我的大发脾气要拉开纱布下,医生只好急急的答应了。
可是,他却说要我等一等,他要准备些药水再替我拆纱布。
是这样吗?为什么拆这纱布也要准备药水?我感觉自己已经康复得差不多,几乎能下床跑步了,这么的精神让我很不明白为什么医生一直要拖着我出院的时间。
伴着这种不明白,我心底的疑问开始越来越真实
听到了脚步声,我认出这是刚刚那个医生的脚步声:“医生,你来了?”
“嗯!廖太太等一会吧!廖先生说他现在赶过来,你再等一下,等他来了就可以给你办出院的手续了。”医生应声,温柔的向我解释。
“好,那你能现要给我拆开纱布吗?我的眼睛被扎起来快一个月了,我有点受不住了。”伸手抚上扎着纱布的地方,我试着放下心中的猜测,努力的让自己冷静。
也许,一切真的只是我想太多了。
“不如我们等廖先生来了再拆吧!我想他”
“为什么一定要等他来?如果我真的没什么事,我不明白医生你要等什么。”激动的吼出来,我快受不了他这种态度。
不管是什么,他都是那句,等廖先生来决定。
他这是什么医生呢?更像奸细,像是廖仲谦派在这里看守着我的奸细。
“我”在我的怒骂声中,他说不出话来了。
激动的坐起来,我抵着这种可怕的黑暗,向他声音的方向而去:“你告诉我,我的眼睛是不是看不见了?是不是?”
“廖太太,你先不要激动”
“我没有激动,我在问你,我的眼晴是不是以后都看不见了?我问你,是不是啊?”将说话说出来,才知道自己这么的惧怕。
这段日子我开始不段的在怀疑,怀疑着为何纱布要扎着我的眼,怀疑着为什么廖仲谦跟我说话时的语气好像很沉很沉,为什么医生对我的说话总显得闪烁,为什么李俊宏的话里总像有其他的意思,他好像有更多的心痛?
而这些为什么只是日渐让我明白自己的身体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康复的,这
不,我不能接受,我不可以瞎掉的。
我不能接受,不可以的
“你告诉我,我是不是瞎了?你告诉我?”我有点失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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