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下午,郸江府衙以近日有人来报案,说有人吃了陈瘸子的烤乳鸽腹泻不止,府衙的人当场查封了陈瘸子的摊头,三日不准开店。
可有人却见那陈瘸子这三日日夜出入宸王府,有人去打听,得到的说法是,王爷体恤民情,食乃百姓的大事,断不能出了问题,陈瘸子的烤乳鸽把人吃出病了,王爷正亲自教育他。
陈瘸子闭店的第三日晚上,清风云淡,月上柳树头。
他站在王府院中,用布擦了擦满手的油腻,微微俯身,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小主子,今日这乳鸽,烤的还合口?”
筎果啃着乳鸽,连连点头。
陈瘸子松了口气,看向坐在这丫头身侧的清贵王爷,“那王爷,小的明日那摊头”
“今后记住,烤出的乳鸽都要以在王府烤的为标准。”萧芜暝不紧不慢地道了一句。
他转头看向筎果,见她嘴角有油光,有些忍俊不禁,捏住自己衣袖的一角,擦了擦她的嘴角,薄唇勾起的笑意甚是无奈。
陈瘸子走出王府,正巧看见正趴在梯子上,擦着王府匾额的二宝。
两人对视了一眼,也不是在可怜对方,还是在可怜自己。
二宝想了想,还是觉着自己更可怜一些,他打赌赢了,为小主子面上争光,现在哪个郸江百姓不知,王府之所以没有再请夫子,是因为夫子都不如她聪明,他做了好事,没乳鸽不说,还被罚打扫。
天道何其不公。
马管家说,不能看见府中有一片落叶,可却不想,时值立秋,府中的那棵老树最先开始掉叶子,一阵风剐过,这叶子就掉一地,他刚扫过离开,又起了风,叶子落一地,被马管家抓个正着。
二宝愤愤地想着,他是不是应该把那颗老树叶子全剪了会比较好些。
小姑娘娇俏的笑声自底下传来,二宝委屈地低下头,才想与筎果抱怨几句,一见她身边还站着自家王爷,便是抿了抿嘴巴,把委屈都憋了回去。
“二宝,你饿了吧?这两个烤乳鸽可是我留给你的,先下来吃了吧。”筎果抬起手,示意夏竹将乳鸽端了上来。
二宝即可从梯子上爬了下来,接过乳鸽,连声对着宸王与筎果道了谢,这才坐在石阶上吃了起来。
马昭自府衙出来,来找马管家,在门口见到了萧芜暝,行了个礼,“王爷。”
“明日去陈瘸子的摊头看着点,他若是再犯,那摊头就直接给他取缔了。”
筎果莫名地看着萧芜暝,“他犯了什么?”
若说是赌约一事,其实本是她与二宝胡闹,不巧被萧芜暝与马管家撞个正着,这才将倒霉催的二宝与陈瘸子一并罚了。
听萧芜暝这意思,那陈瘸子不是初犯?
这可就是有意思了,郸江上下,还有谁跟在萧芜暝眼皮子底下屡教不改的?
马昭对着筎果行了礼,解释道,“那陈瘸子做生意不诚信,虽是他烤乳鸽的手艺不错,可卖出的乳鸽各个瘦小,没什么肉,又因着他味道着实不错,高价卖,百姓不堪被他坑钱,这才上府衙报案了。”
筎果了然地点了点头,难怪,方才萧芜暝与陈瘸子说,今后烤的乳鸽又要与在王府烤的一般无二。
这郸江的吃食市场自由,便是他陈瘸子卖了瘦小无肉的乳鸽给客人,府衙却也无什么条例罚他,倒不如萧芜暝命他在王府没日没夜地烤上三日乳鸽,烤到他后怕。
这三日,不光是宸王府上下,郸江百姓都吃上了陈瘸子被罚烤的乳鸽,买乳鸽的钱还是陈瘸子自己出的。
这可比罚钱什么的来的好。
二宝在旁听着,愈发觉着自己委屈了,他这全属是误伤,罚他分明是给陈瘸子做样子看的。
一日午后,筎果来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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