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种说法是,筎果自知十四年前齐湮与北戎的那场战役,齐湮坑杀了北戎上万百姓,这血仇让她心生愧疚,愿用一生代齐湮人受过赎罪。
不论是哪种说法,北戎人对筎果这丫头又是怜爱又是心疼。
这本就是卞东与齐湮两国之间的事情,北戎为什么要查手去帮?师出又无名,北戎百姓自己的日子还没过好呢,有这心思,为什么不放在帮助百姓的生计上。
看着是无良国主福至心灵,借此机会给宸王,殊不知筎果这丫头架在其中,最为两难。
无良国主难得出宫来个微服私访,却不想听到百姓口口声声心疼筎果那齐湮人,反而是责怪起他这个国主来。
“筎果这丫头太苦了,自出生起,就做了质女,好不容易归国,还与宸王定下了婚约,却不想咱北戎竟是要与齐湮交战了。”
“我看啊,上头的那位就是不让宸王好过,谁不知道宸王与筎果两小无猜,国主如此一招,至筎果于何地?又至宸王与何地?闹得这两人都不好过,阴险啊。”
“这不打仗,咱们这日子不也是过得好好的?再说了是卞东与齐湮交恶,与我们北戎什么关系?凭什么我们得帮卞东?”
他们这般说着,全然不计十四年前与齐湮之间的那场血仇,又或者不是不计,只是不屑趁机报复齐湮。
北戎百姓倒是坦坦荡荡,倒头来这个坏人只有国主一人。
无良国主听了这么两三句话,就听不下去了,打道回宫。
他这心里头甚是郁闷,怎么无论他做什么事情,这好人的形象总是落不到他头上?他如此一招,还不是为了北戎好。
是以,无良国主回去后,就命暗卫在市井中散播消息,提醒众人这筎果可是身带天煞,若是她嫁给萧芜暝,成了北戎人,怕是会影响北戎国运。
可这话头还未掀起波澜,就被另一个话头给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不知打哪传出来的说法,说筎果出生那日,齐湮与北戎休战,筎果于齐湮许是煞星,可于北戎,却是福星。
此说法虽是没有把无良国主给气吐血,却也是把他给气病了,卧床几天不理朝政。
这日正午,夏竹正蹲在王府院中一角架着火架,就见二宝提着篮子兴冲冲地自外头回来。
“夏竹,我今日听到了一件事,此事若是说给小主子听,她必然高兴。”
夏竹十分的好奇,“是什么事情?”
“这外头可传遍了,说咱们府上的小主子是北戎的福星,你说,她这自打出生起,脑门上就贴上了煞星,如今倒好,一眨眼就变成了福星,你说她高不高兴?”
筎果吃过了午食,恰好溜食溜到了院中,听到二宝的话,却是哼哼地道,“我又什么可好高兴的,煞星一听就大杀四方,谁都不敢来惹我,福星有什么好的?”
那些自巫马氏家族的人口中认定的福星,从古至今,没一个好下场。
女的,婚嫁不由人,被五国的国主争夺,便是嫁了,还要改嫁几回,男的倒还好点,自小锦衣玉食的供着,却一有战事,就提他上阵,人都被那些人给养废了,上了战场也是死的结局。
倒不如她这般自在,只有她去招惹别人,旁人却是不敢得罪她。
二宝一见她,摸了摸头,笑着问她,“今日小主子不用功读书了?”
“读什么呀。”筎果瞥了他一眼,挥挥手,“沉闷老旧,不读了。”
前世的时候,马管家不比今世看管得她松,每日与夫子轮番上阵,逼她读,书嘛,贵在读精,而不在多,精的那些,她倒是记得挺熟,没有忘记。
至于其他的那些,一来她自己读着没意思,二来萧芜暝这厮竟是把那些书一并送去了书院,美名其曰要好好评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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