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他怎么还不走?在等她开口?于是说:“夜总再见。”
夜寒时说:“我捎你一程。”
朱玲玲一愣,摇头:“不用不用。”
夜寒时又不说话了。
据朱玲玲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大部分不说话的意思都可以解读为:我会给你反驳的时间,但这不能改变我的决定。
粗暴版就是:你尽管bb,反正我不会听的。
比如上周他让摄影部去拍一组迟市的街头照,打算放四月刊插页,朱玲玲忍不住委婉地提示:“夜总,这个想法或许并不太适合”
baba举了一大堆例子,最后道:“所以我建议不要执行。”
夜寒时听她说完,点点头:“嗯,去吧。”
然后隔天,摄影师就把街拍初稿交了上来。
朱玲玲后来找到一个词来形容:皇帝病。
比王子病更高一级。
具体表现为:说一不二,一切他不想听的解释可以在耳边自动忽略,就像大臣无论如何抵死向皇帝进谏,可最终结果不还是皇帝说了算。
所以朱玲玲也就不挣扎了,老老实实坐他的车吧,省一笔打车费还是她赚了呢。
朱玲玲跟在他身后,走到公司门口时,墙边靠着的男人忽然直起身来喊:
“阿时?”
夜寒时也挺意外:“你怎么在这?”
南宫零看向他身后的朱玲玲,俊眉微皱,问:“你们?”
夜寒时道:“我助理,怎么?”
南宫零眉头松开,笑了笑:“我是来找她的。”
朱玲玲:“”
南宫零问她:“我可以请你吃晚饭吗?”
朱玲玲:“对不起,我晚上有事。”
南宫零笑容一僵,又说:“那我送你回家吧?”
朱玲玲点点头。
他脸色这才缓和了些。
三个人沉默地坐上电梯,下楼,刚到大厅,朱玲玲远远地便看见一道眼熟的身影,顿时魂飞魄散。
刚刚她还在无聊地想,送蓝玫瑰的人都来了,送红玫瑰的人还会远么?
结果还真在
顾景泽只知道她的真名!绝对不能让他喊出来!
朱玲玲语速很快地说:“哎呀,不好意思,我哥哥来了,南宫少爷,改日再约,再见。”
说完,一溜烟冲过去,将微笑着还没来得及开口的顾景泽一把拖走。
顾景泽被她拉着往外跑跑,眉梢眼角全是笑意,说:“怎么了?”
外面雨幕如注,朱玲玲一个急刹车停住,回头瞪他:“车停哪了?”
顾景泽指了个方向,朱玲玲又拉着他闷头冲了过去。
两个人湿漉漉地坐进车,顾景泽把纸巾盒递给她,说:“去吃饭?”
朱玲玲低头擦脸:“不去,我要回家。”
顾景泽笑容稍微淡了,道:“那小孩真是你的?”
朱玲玲翻白眼:“废话,不是早跟你说了么?”
顾景泽闷闷呼出一口气,启动油门,道:“那他父亲呢?”
朱玲玲叹气:“他父亲不要他,唉。”
顾景泽胸口一窒:“怎么会?”
朱玲玲:“唉,快别提了,怪我倒霉。”
雨水从四面八方敲打在车身上,车内很宁静,前面的雨刮器拼命挥舞着,将水流撇开。
顾景泽忽然说:“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朱玲玲:“?”
顾景泽:“我可以做你孩子的父亲。”
朱玲玲揉揉耳朵,装聋作哑:“啥?”
顾景泽耳朵慢慢红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说:“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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