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淳雅的性子一向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她当然不会听梁媛的劝。
沈故渊摆手道:“姑姑, 算了, 让公主换吧, 有桌子挡着,别人看不见的。”
他们所坐的桌子上都铺有绣工精美的桌布,坐下之后, 从外面是完全看不到腿的,不过旁边桌上的人还是能看见的。
沈故渊让小公主侧坐, 直接蹲下来给她换鞋子, 顺便也挡住邻座人的视线。
夏侯淳雅喜滋滋地穿好兔子鞋, 抱着那只小兔子, 大厅里精彩的歌舞对她完全没有吸引力,小公主全部的心神都被脚上的新鞋子和腿上的小可爱吸引了。
要不是皇帝还没走,估计她早就坐不住了。
众人一面吃着宫廷美食, 一面欣赏歌舞,夏侯弘煜又坐了没多久,就与太后一起提前离场了,留下其余的皇亲国戚们继续,不过两位尊贵的大人物一走, 大家明显就轻松多了。
因有规定这宫宴必须要参加到结束才行, 大家都不可以现在就离宫,但是在这周围随便活动一下是没问题的, 于是就有不少人开始离席, 三三两两地结伴出殿。
夏侯淳雅早不耐烦在这里坐着了, 她既想抱着小兔子,又想牵着沈故渊的手,纠结了好半天,最后一咬牙,把小兔子给梁媛抱着,起身拉着沈故渊就小跑着就往外去。
沈故渊无奈地摇头笑笑,从宫女手中接过披风,哄小公主停下来,仔细给她系上披风,这才放心地带着人出去。
殿外有个不大不小的花园,四季常青的绿植依旧伫立在寒风中,只有草地上枯黄的草,透出几分冬天的萧索来。
夏侯淳雅一出了殿门,就沿着小径上铺着的石板路,蹦蹦跳跳地跑了起来,她一蹦,头上发簪上的小玉兔就跟着左右摇晃,鞋子上的兔子耳朵也上下一抖,时不时地还要停下来,转身朝沈故渊甜甜的笑,伸出鞋子向他显摆。
沈故渊眼底带着宠溺的笑意,上前几步,握住小公主的手,“好了好了,别跑了,一会儿跑出汗来容易着凉。”
他的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女声:“哟,本宫道是谁在这儿自言自语呢,原来是沈驸马呀?对不住,本宫方才没看到如意公主,不过看驸马您这样子,自说自话倒挺乐在其中的嘛。”
她这话,显然是在讽刺夏侯淳雅不会说话,沈故渊说的话得不到任何回应,如果不是看见了淳雅,她都以为沈故渊是在自言自语。
沈故渊侧过身,目光沉静地看着面前的女子,问梁媛道:“姑姑,她是谁?”
梁媛躬身道:“回驸马爷,这位是嘉宁公主。”
沈故渊就这么大喇喇地表示认识不自己,嘉宁公主简直气了个仰倒,冷哼一声:“果然乡巴佬就是乡巴佬,半点儿规矩都不懂!本宫为长,如意公主为幼,大胆沈故渊,为何不给本宫行礼?!”
这位嘉宁公主,沈故渊是知道的。
她的母妃是先帝时期的贵妃,先皇后去世后,贵妃曾代掌过凤印,原本以为自己会被封后,哪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先帝另立了一位继后,那便是如今的卓太后。
是以当年的贵妃处处看卓太后不顺眼,两人明里暗里的争锋相对互不相让,当时贵妃膝下有嘉宁公主,没有皇子,卓太后进宫之后不久,就怀上了今上,好巧不巧的,贵妃也怀上了。
两人怀孕的时间差不多,生产的时间也差不多,二皇子只比夏侯弘煜晚出生了三天。
贵妃气得几乎吐血,直道造化弄人,老天不公,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二皇子长大后,贵妃起意替儿子谋求那个位置,但卓太后也不是省油的灯,自然不可能让她得逞。
夏侯弘煜继位是名正言顺的,他登基后,卓太后把二皇子打发到封地去了,这辈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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