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令君泽简单说了几句后,舒恬重新回到病房,厉函平躺在床上,姿势跟之前无异,因为身体不能动,所以她进来,他只能极尽所能的将眼珠看过来,黑眼球集中在侧面,看起来有些狼狈好笑。
可舒恬却毫不在意,走过去伸手抚了一下男人光滑的额头,“只要没再烧起来就好。”
厉函凝着站在床边的女人,醒来的时候病房里没人,那一瞬间他人还没缓过神来可心已经慌了,知道她和令君泽冲进病房,他才放下心来。
只是这场意外,他却只能这样躺在床上,连一个拥抱都给不了他,这种无力又脆弱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废人一样。
舒恬意识到他这些负面的情绪,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安慰他,经历过这次的事情,两人之间的感情显得更加珍贵,她想陪在他身边,可她也知道平时那么倨傲的一个男人此时这番模样心里肯定不好受。
谁愿意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表露出无能的一面呢?
但舒恬却不这么想,她知道他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为了孩子,为了她。
于是在男人灼灼的视线中,她俯身凑近那好看的薄唇,在干裂的唇面上浅浅的吻着。
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这样单纯的轻轻的贴着他的,两人的心跳似乎都因为这个吻而彼此相同。
舒恬没有停留太久,怕会影响他的呼吸,他现在呼吸道都有损伤,必须要留神注意。
她直起腰,没有离得太远,手臂小心翼翼的撑在他身侧,生怕会碰到哪里,“阿函,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一连几日的担心随着他的清醒都化成晶莹的泪水,睫毛扑闪几下便眨落几滴,厉函看着忍不住皱起眉头,多想伸手去帮她擦,可稍一用力身体就会袭来一阵麻木,只能无力的看着。
“别哭……”声带撕扯,他忍着痛吐出两个字,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好,我不哭。”舒恬不想他牵动情绪,抬手胡乱擦了一把脸颊,挤出一个并不算好看的笑容,“啸啸没事了,你放心就行,现在家里有李婶和童童陪着,外面也有裴昱的人在,你不用担心。”
她隐瞒了孟时川这一部分,怕他会胡思乱想,影响病情。
厉函定定望着她,安静的听着她的话,眼底是她身形的倒影,明明那么娇小却给了他最坚定的力量。
“啸啸身上有几处伤,医生已经看过了,不影响,只是精神受到惊吓,需要缓几天。”舒恬怕他担心,事无巨细的跟他说着,“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的身体,别的你都不用想。”
厉函听她说完后才又问道,“刚才君泽跟你说什么了?”
舒恬被他问的心里‘咯噔’一下,想到刚才令君泽的嘱咐,无论如何她现在都不会告诉他,被他躺在病床上的模样欺骗,实则他还是那么锐利,一眼能把人看穿。
舒恬起身抬手去够他身旁的医用注射器,实则是逃避男人看过来的视线,“就说你做康复的时候需要注意的问题。”
“还有呢。”男人声音沉沉,不是在问,吃定了他们一定还说了别的内容。
舒恬知道自己根本就隐瞒不过,只好先打马虎眼,“君泽哥确实是说了,他觉得你的身体后面康复起来可能会有一定的困难,但期限就一周左右的时间,也不会太久。”
黝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舒恬心里发虚,面上却强装镇定,半分钟过去,她忐忑的就快撑不下去,这人终于移开视线。
暗自松了口气,幸好他没有继续刨根问底,否则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隐瞒。
厉函醒了之后,裴昱和季川祎等人又过来看他,到了晚上的时候,他说起话来终于不那么费劲,也可以少喂一点水进去。
厉函对令君泽使了个眼色,后者将舒恬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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