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恬一直在医院陪着,通过付清童得知孟时川每天都去看孩子,她心里也稍微安心了些,抽了个时间给他打电话,那人也没说太多,几句话匆匆挂断。
厉函住院已经是第三天,可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却全然没有要清醒的样子,她脑子里都是令君泽之前说的,72小时观察期,越是离着那个时间点越近,她心里越不踏实。
“君泽哥,他怎么还不醒?会不会身体哪里出了问题?”
令君泽看着一天之内已经第四次找过来的人,自己心里一样着急,“仪器显示生命体征都很平稳,可能意识上还不足够清醒。”
“可是今天已经第三天,我怕他会有什么意外……”舒恬两手冰凉,这几天一直都在医院带着,吃不好睡不着,人看起来都沧桑了许多。
“现在担心这些也没用,我们只能先等阿函醒过来,只要身体没大的浮动就是好事。”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这样安慰她。
然而,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院长办公室内突然想起‘嘀嘀’的声音,是连接着厉函病床的设备发出的提示音。
下一秒,令君泽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仔细的查看了设备后,惊喜又激动的看向舒恬,“他醒了!”
两人飞也似地进了病房,刚推开门走到床边便对上一双熟悉的黑眸,谁也没想到不过离开几分钟,这个男人却突然醒了过来。
舒恬眼睛红了一圈,几天下来眼泪几乎流干,她在床头站定,俯身落在一个吻,“你终于醒了!”
厉函看着眼前发生一切,几天昏迷让他身体变得有些迟钝,等到舒恬直起身来他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舒啸的消失,黄梓柔的狞笑,还有房间里发生的一幕幕都像是涨潮一般朝他席卷而来,涌进脑海中。
男人眉头拧起,有些痛苦的模样,床头显示器上心跳和血压都在上升,令君泽走过来将输液器的速度调快几分,安定他的情绪,“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如果你今晚再不醒,我就要怀疑自己的医术了!”
多年好友死里逃生,令君泽也激动不已,这些天他是最担心的那一个人,毕竟所有的治疗都经由他手,如果厉函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这辈子都无法面对自己。
还好,他醒了。
“你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舒恬看他皱着眉头,连声询问,眼底的关切快要溢出来。
厉函定定看着她皱成一团的小脸,能看出她这些天操心了不少,头发有点油了,身上的衣服也皱皱巴巴,可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他就觉得无比动人。
他想抬手将她揽进怀里,可任凭他用了大半力气也没抬起手臂半分,男人眉心蹙得更紧,深邃的眼眸朝身体看去,“我……动不了。”
刚一开口,嗓子像是着了火一样滋滋啦啦的疼起来,下意识的引起咳嗽,只是肺部每一次的颤动都让他疼的脸色发白。
舒恬看着心疼不已,一双手起起落落不知道该往哪里搁。
令君泽将一旁的氧气面罩摘下来罩在他嘴上,“你昏迷之前吸进去的是有害气体,呼吸道和肺部都有轻微的影响,先不要开口说话。”
说完,他连忙观察一起数据,招呼身后的医生和护士进行一系列的检查。
动作之间,厉函看着自己的胳膊和腿被抬起放下,麻木又机械的配合着,身体不受支配的感觉让他有些痛苦。
舒恬察觉到男人的视线略过,立刻贴近问他,“怎么了?嗓子疼的话你可以用眼神告诉我你需要什么。”
厉函目光沉沉,终究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病房里很安静,不时有医生在交流,舒恬整颗心都在他身上,紧张无比的等着检查结果。
令君泽看完了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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