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归骂,他手下不停,快速的帮容简兮重新包扎了伤口,把过脉又写了一张方子,命人去煎药。
守在边上的人面色焦急,很是关心容简兮的模样,其中一人拿了药方便冲出去了,其他人为容简兮擦洗换衣。绯丹彤早已转坐在游廊上,双眼怔怔,看着外头好似在发呆。
老者净了手,一转头看见绯丹彤,先是摇头叹气,然后走过去,隔着衣物抓了她的手要把脉。
绯丹彤连遭恶事,心中已有阴影,就是之前与容简兮同骑,也潜意识排斥身体接触,只是佯装镇定,面上不显而已。如今猛然被抓了手腕,下意识便要缩手。
老者见她面露惊诧,眼带惶恐,显然是被吓得狠了,少不得要缓了神色,很是温和道:“别怕,我是医者,治病救人的,让我看看你的脉息,看看能不能帮你祛除药性。”
绯丹彤也知自己方才反应过激,早已在吐气转换情绪,闻言便勉强笑了笑,然后很是乖巧地将手往老者跟前一探,又诺诺道:“这一月,她给我共施针八次,每日还要我吃三到五瓶丸药,丸药香麝,沁肌入骨,一入腹便吐不出来了。又让我日日泡药浴,森冷刺骨,除了第一日我没留意时辰,后面我都有小心记着。头七天只泡半个时辰,日后每日延长一刻钟,药水也是日日不同不知道这些信息有没有用?”
老者阖眼专心把脉,闻言略点了点头,又示意绯丹彤另换一手,然后微笑道:“难得姑娘能冷静,这些消息还算有用。”
绯丹彤顿时松了一口气,她本来还在忐忑,毕竟自己只记得流程步骤,却完全不知道花颜给的药的成分,只不过是为了多几分希望,才将自己能记住的事情都说出来,如今得了肯定,精神一放松,总算能自然真诚的笑了。
老者见她嫣然一笑,眸光璀璨,面泛桃色,竟有春花绽放之感,不觉一愣,转头便在心中将蚀骨教骂了个死臭,好好一个好人家的姑娘,平白被弄成妖女的魅惑体质,也是可怜。
不多时他收回手,又写了一张方子,吩咐人煎,然后道:“再备一桶药浴,让侍女服侍这位姑娘泡两刻钟,供给饮食皆要清淡。”
说罢又转头嘱咐绯丹彤莫要担忧害怕,只管梳洗用饭后好好休息。
绯丹彤很是听话,拖着疲软无力的身体跟人走了。药浴中许是放了薄荷,闻起来十分清凉。过去一月她一直担惊受怕,痛觉都迟钝了,如今放松下来,便觉得浑身酸痛难当。幸而药浴之后缓解许多,再用侍女送来的药涂过骑马的擦伤,打着瞌睡吃完饭,倒头便是昏睡。
这一觉直睡了两天,醒来时,听得外头隐约有蝉鸣。她楞了片刻,顿有恍若隔世之感。
侍女见她醒转,便笑道:“姑娘可算醒了,孟神医道姑娘需要休养,由着你睡饱才好,连睡两天一夜,姑娘肯定饿了,饭食早已备好,我这便服侍姑娘梳洗。”
说罢便捧了衣物上来。梳洗完毕后,又引着她朝去客厅用饭。
绯丹彤确实有些饿了,饱食之后,想起容简兮的头伤来,便问侍女道:“容简兮的伤如何了?”
侍女笑道:“阁主好些了,孟神医正在给他换药。”
绯丹彤便道:“带我去看看他,正好我还得同他道谢。”
侍女无不从,又领着她前去探视容简兮。
容简兮才换了药,正与江岚说话,房门一开,他们便齐齐转头,见绯丹彤进门,便同时愣了一愣。但见绯丹彤明眸皓齿,肌肤娇嫩,赛雪欺霜,又穿了一件象牙白衫,着一条正红石榴裙,纤腰盈盈一握,周身未带饰物,只用一根丝绦束起微红的秀发,衬得雪颈越发修长。
绯丹彤见他们直勾勾盯着自己看,脸上一热,一时有些不敢进门。
江岚率先反应过来,微微颔首,便转移了视线,倒是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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