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兮显得有些慌乱,张嘴欲言又止了片刻,末了还是尴尬地垂了眼,仿佛气闷地靠在床榻上不说话。
正在把脉的孟神医斜眼看了他一眼,然后丢开手慢悠悠道:“兮儿你如今身中媚·药,那妖女给的药虽然能暂时压制药性,但你自己也得清心寡欲才行啊!”
容简兮登时闹了个大红脸,瞪眼磕绊道:“死——死老头,不要乱说!”
孟神医哼了一声,又对着绯丹彤和颜悦色道:“小姑娘来,让我给你号号脉,看今天脉象如何。”
绯丹彤只能上前,在孟神医跟前坐下,挽了衣袖,露出手腕。
容简兮一眼瞥见,只觉她的手腕莹白如玉,慌忙又转了头。
孟神医取出一方手帕盖在绯丹彤的手腕上,然后才搭脉。指下心脉跳得甚快,便知绯丹彤有些紧张,于是便笑着开口道:“不知小姑娘家住哪里,家中可还有兄弟姐妹?”
绯丹彤以前也时常看中医,也只孟神医问这些问题,不过是为了叫自己放松,于是她下意识舒一口气,想了想就有所保留道:“我家远在异地,家中还有一个哥哥。”
孟神医唔了一声,又让她换了一只手,末了收手道:“我看绯姑娘心性还算坚韧,便实话实话吧。你体内的药性已经入血髓,要想根除,难如登天。”
绯丹彤闻言愣住,心里却宛如尘埃落定,竟莫名冷静。其实她早就怀疑除不了药性,因为花颜下药的手法着实太过精细,直接将药下到她的脊椎骨髓里头了。但她却也并未因此绝望,只认真问孟神医道:“若是根除不了,能不能减弱药性?人食五谷杂粮,又有五谷轮回,体内的血也是会定期换新,说不定时间一久,药性自然而然就变弱了!”
孟神医惊奇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摸着胡子笑道:“我说难如登天,并不是绝无可能,只是耗费的时间长短问题,毕竟我神医的名头也不是白来的。这几日我先细细辨识一下从妖女处得来的药,再根据你的脉象拟几个方子出来试试看。若是能快点将那妖女擒来,问出下在你身上的药是何配方,或可尽快研制出解药来,姑娘只管安心便是。”
说完他便起身,当真是要回去研究了。
孟神医一走,房里就只剩下绯丹彤,容简兮和江岚三人。绯丹彤理了理袖口,得知有可能解除药性便很是欢喜。容简兮见她兀自微笑,嗫嚅片刻,还是努力开口道:“之前——多谢你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抓住花颜那妖女,到时候新仇旧恨一并同她清算!”
他一提起花颜便恨得咬牙切齿,绯丹彤很能理解他的心情,便笑盈盈道:“也多谢你来救我了!之前我吓坏了,要不是念着你会来,只怕都撑不了一个月。”
容简兮闻言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去救你?”
绯丹彤如今身无长物,有心抱大腿,便拣好听的话道:“你是正人君子,肯定会来救我的,我信你!”
容简兮不觉又红了脸,他隐约记得自己媚·药发作时非礼了绯丹彤,那时候哪里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转念一想,自己若是清醒,也必然不会做那等下流无耻的行径,于是又觉得自己也算得上君子,再偷眼看绯丹彤,见她笑容嫣然,害得他心跳了一下,身上也不自觉热了起来。不想再转眸,就见江岚淡淡地看着自己,顿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立马清醒了。
于是他连忙偏头收敛心神,不高兴的逐客道:“好了我要休息了,你们可以走了。”
绯丹彤见他小脸白生生的,再一想他之前流血不少,确实需要休息,便乖乖起身离开,走前还关心道:“那你好好休息。”
江岚也道:“花颜那头自有我们,容公子只管安心养伤。”
容简兮嗯了一声,没有回头。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后,绯丹彤便又回头对江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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