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的人立即回道:“曹友直负伤逃走,丞相忧心郡主安危,让属下等即刻带郡主回城躲避乱党。”
“曹友直没死?张兵是怎么做事的?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萧杏儿黑着俏脸半点不顾及聂卿在场,怒声斥责,抚了抚袖又问:“爹爹如今在何处?”
“丞相正在护驾。”也就说在拓跋洵身边。
萧杏儿眯了眯眼,又看了眼被困住的聂卿,“你护我先去见爹爹。”
无论如何,她得先确认花好那个小贱人的死活。
“郡主,猎场混乱,您还是……”
那名下属显然并不支持她的这个做法。
“闭嘴。”萧杏儿怒喝一声,“本郡主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
“……是,郡主!”
“你派几个人来守着聂卿,不要让任何人有机会接近他或者伤害他。”
“是。”
交代完,萧杏儿又走到聂卿床边,柔声细语的说道:“聂郎你且在帐中等我,我去去就回。”
聂卿只是冷着眼,未吭一声。
萧杏儿也不怒,笑了笑留下四名看守的侍卫就转身离开了。
安静地空间里沉闷得让人窒息,聂卿望着厚厚的帐顶,恨恨地动了动手脚,却只能无力地挣扎出一点点清脆的响动声。
外面的惨叫声、惊呼声、落马声不绝于耳,地动山摇的喊杀声似乎要将身下的土地都震飞一样,交织成一片惊心动魄的回响。
聂卿光是听着也似身临其境,他头一回如此慌乱,只觉脚底发软,内里一寸一寸的枯做了尘灰。
花好,你千万……不要有事。
这时帐帘被无声的掀起,有数道人影窜了进来,四名侍卫反应过来大叫:“什么人?”
然而那些人来势汹汹,也不出声,只分别朝四人扑了过去,聂卿只见寒光剑影,血沫飞旋,不多时,那四个侍卫就已经断了生机倒在了地下。
那些人查看了一下周围情况,应该是在确定还有没有漏网之鱼,有人站到聂卿身边看着他,似乎在检查什么。
“主子,已经解决了,聂公子安然无恙,只是中了软筋散。”一人对帘帐外轻语一声,抬手挑起了帘帐。
聂卿循着光望去,只见一名穿着头蓬的娇小身影走了进来,她的脸在漫天尘沙里依旧显得英气美丽。
“华阳长公主。”他低低叫了一声,有点意外她的出现。
华阳长公主摘下斗篷,走到他的床榻边,看了一眼困住他手脚的锁链,对身旁一人道:“帮他解开。”
那人点头,提起长剑“叮叮叮”几下,聂卿的手脚终于能自由活动了,不过身上的软筋散效果还在,他依旧不能动弹。
华阳长公主看出他的窘境,从袖中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一颗药,“这是万花丹,能解你身上的软筋散毒。”
说着端了水喂到他唇边,聂卿没有犹豫便吞了下去,他虽然不明白她为何来救自己,但他相信她应该不是专程来给自己下毒的。
他和华阳长公主倒是交过手,前几天花好被掳走困在火山上就是出自她之手,不过他们之间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交集,为何她会来救自己?
华阳长公主显然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喂他吃完解药,又从怀里掏出一枚墨色的飞鱼佩,“有人让我把它转交给你,你拿着这枚玉佩去瑞京城的任何一家带着飞鱼标记的店铺找掌柜,他们见到它就会帮你。”
万花丹起效很快,聂卿能清晰地感觉到力量正快速的回到自己的身体,他吐出一口浊气,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华阳长公主,低头接过了她手里的飞鱼佩。
“我能知道是谁让你转交的吗?”
聂卿握着手里的暖玉,眸色微深,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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