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秦又白环着自己的手紧了紧,花好只是冷淡的望着前方,没有任何回应。
她好或者不好,都已经不重要了。
“看来萧弘奕是铁了心要治县主于死地了!”谢春风驱马奔驰在两人身旁,神色微凝地望着后方。
花好意会的看了眼不远处不少反增的追兵,紧紧皱着秀美的眉头。
“花好无意连累你们。”她垂下眼睛去,接着道:“王爷,你放我下马,你们自行离开吧。”
若萧弘奕真要不死不休,以如今的情势,她如何逃得出瑞京?唯一能抗衡萧弘奕的曹友直生死未卜,秦又白和谢春风于她也不过泛泛之交,委实不必为了她与人拼命,她更不想再欠别人人情。
“花好,”秦又白修长的指节紧紧抓住了花好细瘦纤白的手腕,“我绝对不会留下你一人。”
“县主放心,小生并不畏生死。”如此性命攸关之时,谢春风的脸上还能展露出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
连一旁紧紧跟随的景云都严肃的说道:“县主放心,我已经发出求救信号,很快我们的人也会赶来帮忙的。”
花好没有再多说什么,这种时候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若到万不得已,她自杀保全其他人也罢。
※※※
骚乱的动静声很大,马蹄践踏、人群尖叫,即便没有亲眼所见,聂卿也能猜想到外面的情况一定糟到了极点。
好像整个世界里只剩下萧杏儿的营帐内是安静安全的。
“是不是很想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萧杏儿的手指卷着他的黑发,勾挑起的红唇让人联想到吐信的毒蛇。
聂卿沉默地看着她,眼神一寸一寸寒凉,深渊一般没有边际。
被他这般盯着,萧杏儿心头微慌,放开他的头发从床上坐起身,来到营帐的窗帘前,轻轻掀起了一角,这一角却足够聂卿看清外面的情形。
大齐猎场的上空,密密卷着不祥的黑云,乌压压一片,仿佛深潭中的恐怖漩涡。
漫漫沙尘卷着满地血腥气盘旋而上,猎场成为了真正的猎场——猎杀人类的地狱。
“曹友直诛杀我朝三皇子拓跋仪,****之下曹友直被乱箭射杀,曹家军为报仇发生****,滥杀无辜,行为凶残。”萧杏儿冷笑着开口,顿了顿又道:“不过不用担心,我爹爹很快就会调遣惠州的萧将军领兵赶来护卫皇城安全,永不了多久,事情就会平息下来的。”
聂卿何等心思,又如何看不穿萧杏儿此话的真意,“萧丞相好深的谋划,这一场叛乱下来萧丞相可以说是一举数得,不仅能肃清沈河当年的旧部真正掌控大齐的军权,还能趁混乱残杀朝堂中的异己势力,并将黑锅丢给曹友直,更重要的是借机让萧家军进入皇城,将皇城的防卫安全完全捏在他手心里,这样一来皇帝也好,百官也罢,他们的身家安全都被他一手掌控……”
“不愧是深谋远虑的萧老狐狸!”
萧杏儿听到他的分析不怒反笑,放下窗帘,掩着唇笑得欢畅:“聂郎你也不错,仅凭我的几句话就能分析出这么多事情来,真是我的好聂郎。”
“你们想对花好做什么?”聂卿如今也顾不得其他,他在瑞京的势力始终还是太单薄了,才会让萧弘奕做了这等大事事先却毫不知情,还吃了萧杏儿的暗亏。
“她?”
听到花好的名字,萧杏儿的脸色明显又冷了几分,残了几分,“我和爹爹都不想她活着,你以为她会如何?”
谁都可以逃过一劫,就只有那个南梁贱民不行!
“郡主!属下有要事禀告。”
萧杏儿的话刚落,便听营帐外一声疾呼。
萧杏儿皱眉,并没有让人进来,直接问:“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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