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的花好和秦又白听到聂卿的声音,互看一眼,秦又白沉下脸对帐外的景云道:“景云,让聂公子进来。”
没想到聂卿来的这么快,他还没能说服花好,看来聂卿放在花好身边的人不止那叫小翠儿的丫鬟一个。
逆着光,花好直勾勾地看着聂卿撩起帐帘走进来。
光线很刺眼,今日本是个天晴气朗的好日子,太阳像被泼了红油的大饼子,散发着烈烈的光芒。
这样明朗的时刻,她却忽然想起了被囚禁在山洞的那三天,想起那两个神秘的斗篷人,还有她们无意间提起的给某个人诊治的事。
虽然她极力不想相信,但是这一切,似乎真的跟聂卿有关。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到底,有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
风带着初春的气息随他吹进大帐,帐内的云纹金菊风铃轻轻摆动,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帐内清响着,听在花好耳里,却那般空洞,空得她心头一阵绵绵密密的痛。
不知所起。
“硕亲王,怎么,平日你都忙得紧,今日偏偏有空来找花好谈心?”聂卿进来后,锐利的眼睛先看向了秦又白,带着冰冷的肃杀与威慑。
但让他意外的是,回答他的不是秦又白,而是花好。
“我与王爷同属大梁子民,一路相互扶持,如今身处异国他乡,他关心我来看望我有什么不对吗?”花好的表情极为冷淡,晶莹的黑眸里却似在酝酿一场风雨,里面鼓动着愤怒、不安与悲伤等情绪。
她的指甲在手下的桃花木上划过,发出低低暗暗的哀鸣,像幼小的鸟雀垂死前无力的挣扎。
这样的花好,聂卿恍然间有些看不清她,微微眯起了眼睛,盯着她道:“花好,你在生气我这么多天没来看你?还是硕亲王和你说了什么?”
属下来禀告秦又白去找花好时他就意识到有些事会被揭穿,他其实有心理准备,既然已经选择了一条路,他就不得不放弃某些会影响他顺利走上那条路的人和物,他也从不觉得放弃它们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最多有些事做起来会没有以前顺利而已。
“不是。”花好的神情从未有过的冷淡凉薄,像有人在她的脸上覆了一层假面具,她转过头对秦又白开口:“王爷,我们有空再聊好吗?花好病体初愈,有些累了。”
她和聂卿之间的问题不能当着外人的面摊开来说,所以她只能对秦又白下逐客令。
秦又白理解地点头,坐回轮椅上,唤来景云,离去前回头对花好道:“有事就来找我。”语气十分温柔,带着类似兄长的宠溺。
“好,谢谢王爷。”自从钟素素之事后她对秦又白的排斥早就淡了许多,也许真如他所言,有些事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孰是孰非根本就不是她臆测地那样。
秦又白和景云一离开,聂卿便上前来一把拉住花好的手:“傻丫头,是不是秦又白说了什么让你对我有误会?瞧瞧,这小嘴翘得能挂一斤猪肉了。”
说着还想伸手去刮她的唇,却被花好避开了。
她依旧是冷淡的表情,冷淡的语气,“听说聂公子准备跟雅香郡主结秦晋之好?不知可有此事?”
“原来又是因为萧杏儿!”聂卿眸色微黯,秦又白果然把他和萧杏儿的事告诉了花好,“傻丫头,你真的想多了,我和萧弘奕不对盘,在我们议和那天你应该看得出来,我又怎么可能去喜欢一个仇人的女儿?你觉得我是那么下贱的人?”
“娶了她的好处那么多,是男人都不会放过这种一步登天的机会吧?”这一次花好并没有被他轻易说服,无论前世今生,凤凰男这种存在比比皆是。
“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聂卿用手捧住她的脸,强迫她面对自己,“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觉得我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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