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你终于对你那包东西开始好奇了。”聂卿歪过头来看她,眼神里满是戏谑。
寒雪透过纸糊的窗棂飘进来,花好紧了紧握着的拳头,听到聂卿有些低哑的声音。
“你想说我迟钝就直说。”花好又怒瞪他一眼,眼神倒是也犀利。
聂卿心思微动,暗自思索着该怎么好好回答她这个问题,再次捏了捏她软软的掌心,几乎要为指尖的柔软触感沉迷。
莫名就更收紧了指尖的力道,聂卿眉眼轻动,漆黑的眉角轻挑,那瞬间,心中已下了决定。
“你可听说过原大齐护国大将军沈河?”
聂卿似乎并不需要得到她的回答,微叹了口气接着道:“十二年前沈河被萧弘奕构陷污蔑叛国,拓跋洵下令将他凌迟处死,而沈河死后他的兵马大元帅印便也再无踪迹。”
他趴着转头看她:“你手里的那枚大印是否刻着丙寅年少府监制,和兵马字样?”
花好忙不迭点头。
“那便是沈河当年的帅印无疑。”
花好对此印的真实来历倒没有过多的惊诧,毕竟印章上显示的那些信息也足以让她有点推测。
“莫非钟素素就是为此大印而来?拿到这东西对她有什么用?还是说她就是萧弘奕的人?派她过来夺走大印更能名正言顺的掌控北齐军队?”
花好忍不住揣度出无数阴谋来,沈河都死了十二年了,北齐的兵马早已牢牢掌控在丞相萧弘奕手中,若钟素素来自其他势力,那她抢大印有何用,难不成事过十二年凭此大印还能调动北齐军队?
见她眼睛滚动如珠,聂卿多少能猜到她的想法,浅浅笑叹一声,指腹摩挲着她的掌心,温柔的抚摸,“你忘了你包袱里可不止有那枚大印。”
花好一瞬恍悟,“你是说钟素素的目的不是大印而是那块令牌?那令牌又是什么稀世宝物?”
“北齐兵马元帅大印现如今也只是一件死物罢了,钟素素废那么大力气接近你,又怎么可能是为了一介死物?”聂卿说这段话时眸色微沉,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但花好并未留意到他的异常,她此时的心神早已被他接下来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那块令牌名为九元令,它的作用很简单,持此令者可号令武林群雄,存在意义就相当于朝堂上皇帝的玉玺,你说是不是很让人垂涎?钟素素的目标恐怕就是九元令。”
聂卿一笑,笑中带着一丝嘲弄,意味不明。
花好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语气有些惶然颤抖:“那……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南丰镇里,还有那卷画册上的美人,她和我那般相像,这一切和我到底有什么关系?”
大齐兵马大元帅印,号令武林群雄的九元令,这两件东西无论哪一样都不该和元身这样一个普通小姑娘产生任何关联吧?元身保留下来的记忆中也没有相关的记忆,她只知道那是属于元身的东西。
但……那个画卷怎么说?
她和那画上美人起码有六七分相似,世上不可能有如此多的巧合?
莫非元身的身世另有可疑之处?她始终没搞明白靖王妃如此针对自己的原因,是否也和她的身世有关?
秦又白对自己态度古怪是否也是同样的原因?
花好突然觉得脑中已经一团浆糊,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聂卿,指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唉。”聂卿抬手摸了摸她颊边的碎发,语带安抚道:“别多想了,有些事我也不甚清楚,你父母死前也并无留下任何有关你身世的讯息。你放心,等我查清了,一定会一五一十告诉你的。”
他顿了顿,又道:“你该认真烦恼的是你的小命问题,钟素素既已知你手里有九元令,那其他势力或早或晚都会耳闻,你除了会医术,还真是没多少自保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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