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好一听也觉得他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她此时最该担心的确实是她的性命之忧,这九元令一听就是十分牛掰的东西,钟素素都为此来杀自己了,那若是其他什么武林人士,甚至梁齐朝堂大人物们知晓了,又哪里会放过她小小一个花好?
越想越为自己的项上人头担心,她不由得抬手摸了摸自己细细软软的脖子,一脸苦恼郁闷。
人说怀抱宝山好过冬,但前提也得她拥有守住宝山的能力啊,否则只会引狼入室,最终落下一个性命不保的下场。
控制不住浑身一哆嗦,花好再不敢多想,拿起自己搁在床头的那个小包袱就往聂卿趴着的胸口猛塞,“为了我的小命着想,我觉得还是你帮我保管这些东西吧。”
聂卿垂头看了一眼被她强硬塞过来的包袱,眸间似有流光掠过,笑道:“你就不怕我也在觊觎它们?”
花好撇了撇嘴,“觊觎就觊觎吧,反正我是保不住它们的,你好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了,给救命恩人总比便宜了路边那些妖艳贱货好。”
聂卿也没拒绝,任她把东西塞进来,才道:“你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的话,我个人还是比较倾向通俗一点的。”
听出他话里隐含的意思,花好脸色一红,“谁要对你以身相许?臭美、不要脸!”
但眸底透出的羞涩却掩藏不住她心里已经悄然绽放的情窦。
“真不愿意?”聂卿挑眉坏笑,“你看我都救了你多少次?哪一次你遇到危险不是我及时赶到?若换了别人,怕早已恨不得为我生为我死了,就你还觉得我亏待了你,小没良心。”
“我就是没良心,那你去救有良心的别人好了,哼!”
“可我就喜欢如你这般没良心的,怎么办?”聂卿握紧她的手,长夜漫漫,烛火炜炜,他半趴在枕上斜着头看着她,浅色朱唇勾起:“傻丫头,你说我该怎么办?”
花好无意识的任他握着手,聂卿也不多言,只是笑若柔春暖江南,带着期盼带着羞涩。
十里冬雪,小楼灯火明艳,银装铺地,红梅映了星夜,风一起,落了一地晚红。
手就这样被紧紧包裹着,指头纠缠着指头,那样温柔。
花好看着床上卧枕躺着的他,他流泻下来的发丝是凉的,可是他们指尖相触的地方却如此滚烫。
只是指尖相触,便让人心跳加速。
他们曾经无数次的打闹互讽,可是这一刻,他们只是两个青涩的少男少女,愉悦的,紧张的,互相试探着彼此的心意,径自花开无涯,悄然欣喜。
究竟从何时起,她在他身边开始变得小心翼翼,带着紧张也带着期待呢?
一天比一天眷念,一天比一天欢喜,然后他告诉自己——我就喜欢如你这般的。
长夜漫漫,花好只觉花开满楼。
爱是一场天时地利的相遇,毋需等待,不必准备。
你来了,我便欢喜相迎。
“……聂卿。”手心相缠,花好微红了脸颊,“我也喜欢你。”
是的,她喜欢这个男子。
聂卿也顾不得自己背后的伤,猛地抬起身将身旁娇羞的人儿拥入了怀里,哪怕他起身并不知道这一刻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
心思若海,叶若浮萍。
“你的伤……”花好娇呼一声,被他抱着也不敢动,就怕一个用力会扯动他的伤口。
“无碍,我现在就想抱抱你,傻丫头。”他轻声低语,紧紧缠住她细软的腰肢,他的唇贴在她的颈侧,赤条条的上半身贴着她的裙衣,尽是妩媚的颜色。
冰凉的唇微微发了烫,顺着她秀气的颈子往上移动,很快便缠上了她的唇。
花好柔顺的仰起头,任他的唇覆盖住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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