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么?
花好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再细想下去了。
而此时,本应躺在殿内等死的钟素素却顶着一张毫不起眼的小宫女的脸大摇大摆地混在宫女队伍里,准备出宫。
今日正行宫里两年一次的省亲日,只要是提前跟内侍局领了牌子的宫人都可以在这一天出宫与自己的亲人短暂重逢。
虽然大梁正在和北齐打仗,淮州又刚出了流民之乱的事,但宫人省亲的事还是如期进行,一来为了显示皇恩浩荡,二来也是安抚民心。
其实皇帝本来是打算今年的省亲就免了的,但钟素素吹了两回枕头风,这事便又成了。
而此刻,这省亲一事,正好成了钟素素金蝉脱壳的机会。
省亲的宫人排成长队,依次将腰牌递给侍卫们,队伍走走停停,很快就轮到了钟素素。
“麻烦侍卫大哥了。”钟素素柔笑着把自己的腰牌递过去。
守宫侍卫摆着脸严肃的接过,然后与一旁拿着名册的老太监核查她的身份,宫人出宫这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一般能允许出宫省亲的都是平日在宫里表现良好没犯过事的宫人。
说句难听点的,宫里的阴私事太多,主子要做点什么事自不会亲自动手,还不得宫人帮着计较,所以其实在宫里越得脸混得越好的宫人往往越不得自由,因为他们知道得太多。
这就注定了有些宫人一辈子都不能离开这堵高墙。
侍卫眼神犀利的扫过钟素素那张平凡无奇的脸,拿起老太监递过来的画像比对了一下:“浣衣局谢小柔?”
“正是奴婢。”钟素素微弯腰福了福身,笑容清甜,愣是为那张平凡的脸加分不少。
侍卫检查无错,又将腰牌递还给她,道:“记得一定要在酉时前回宫,腰牌收好莫要弄丢了。”
“奴婢省得,谢谢侍卫大哥。”人不够美,嘴却够甜,钟素素一贯会在人前作态,大梁皇帝一家父子四人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何况这等没见过世面的小侍卫。
“去吧,你爹娘怕是已经等在宫外了。”侍卫的态度果然好了不少。
钟素素又朝他福了福身,从容淡定地踏出了宫门。
“柔儿,你可算出来了。”一对年长夫妇立刻迎了上来,忙不迭上前嘘寒问暖,这里摸摸那里问问,关怀备至。
钟素素脸上挂着合宜得体的表情,将对久违亲人的思念与孺慕刻画得入木三分。
一家团圆,皆大欢喜。
然而还没等钟素素带着两人离开,她的眼角余光便扫到一辆马车从街角疾驶而来,忍不住秀眉一蹙,那是得意轩的马车。
聂卿。
钟素素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真是个多事之人,不去看好他的傻姑娘偏要来管她的闲事?也不怕哪天那傻姑娘就跟谁跑了。
在获悉钟素素莫名中毒,而花好被请进宫救人之时,聂卿就已经料想到这有可能是钟素素的金蝉脱壳之计。
他可不是花好那个谁说什么都信的傻丫头,钟素素此人的疑点实在太多,也许她最初出现在花好身边确实只是一个巧合,但之后她的诸般表现都说明她很有问题,把所有跟钟素素有关联的人物一一串联起来,会得到一张十分居心叵测的关系网。
豫王、穆王、太子、皇帝,都是她的入幕之宾,而前三者却是主战派里闹得最凶的人,此其一。
施迎兴、施萍儿还有被赦免的施家十三名幼童,前两者与她有过交集,流民之乱又起于施迎兴之手,此其二。
还有秦又白封王一事,都是缘起于她。
一桩桩一件件,钟素素,当真是把所有人都当傻子一样在耍了。
聂卿俊美的脸上浮起一抹似笑非笑,想起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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