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聂卿面前就会自动变得很怂,哪怕她如今已经是皇上御封的宝安乡君了。
乖乖上了聂卿的车,临走还不忘嘱咐景云一句,秦又白有了消息记得告诉她。
回去的路上,聂卿歪着脑袋,一动不动地盯着花好看,花好被看的一阵心虚。
“你瞧什么?我脸上有花啊?”花好不自信地去摸了摸脸。
“我瞧你好看……就像那天上下凡的观世音菩萨。”
本来听着前半句还挺好的,但是后半句就不像人话了。
花好再傻也知道他这是在骂她,骂她像天上下凡的圣母玛利亚。
花好撇了撇嘴:“就当我还他的人情,以后再也两不相欠就完了。”
聂卿耸耸肩:“倘若你当年的危难正是他一手造成的呢?那你还想还他救命之恩吗?”
花好有点发怔。
前些日子调查的结果是当初的一切都跟靖王妃有关,但靖王妃已经在她的针下变成瘫痪,也算是间接报了仇,但秦又白在其中的作用,她还真的不是很清楚。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只是单纯地恼她欺骗自己而已。
“等他出来,我亲口问问他再说。”
接下来一路无话,聂卿把花好送回宝安乡君府,留下几个人守卫,就径直回得意轩了。
花好回去继续睡觉,却哪里睡得着,在床上一直辗转反侧到黎明十分,然后宅子的大门突然被敲响了。
丫鬟们都在外打盹,听得门响顿时一个激灵,好在聂卿留下来的守卫还算警醒,来到门后询问一番,才知道是秦又白的人,正要去通报,却见花好已经起身披衣出来了。
大门打开,是一脸喜色的景云。
“你家王爷出来了?”
景云点点头,向马车做了个请的手势:“王爷就在车里,想跟乡君您当面道谢。”
花好便屏退左右,自己走到马车前。
“道谢不用了,我只有几句话想问你。”
马车里的秦又白撩起帘子。
微亮的天光下,花好看见他鬓发微乱,平日冷淡的脸色更显苍白,夹杂着一丝黯然的憔悴。
不知怎的,她忽然响起那个夜晚,她听到有人在吹一首她刚刚听来的小曲,兴致勃勃地寻过去,就看到了站在夜光下的秦又白。
他一向是这么清冷,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在未得知真相之前,她却是真真切切把他放在心里信任过的。
被人背叛的滋味并不好受。
“有什么话,就问吧。”秦又白望着她紧皱的眉心,开口道。
花好盯着他:“我且问你,我父母的死,和我掉下山崖,还有月圆得瘟疫,这些事,你有没有插过手?”
秦又白轻咳一声,摇摇头:“没有。”
“没有?那你倒跟我解释解释,为什么偏偏在我快要死的时候突然出现,为什么把我接回侯府,为什么这么多年又把我扔在下人堆里不闻不问,你倒是说说?!我一个小孩子,害过你们母子?你们要这样折磨我为乐?”
秦又白叹了口气,还没回答,花好又道:“骗我很好玩是么?我只是信任你,并不是傻。这么多年你们母子看着我受苦,一句好话都没给过我,待我的病好了之后,你突然就对我好了,这又是为什么?你说你不是别有所图,我就信了?!”
秦又白抬眼看了景云一眼:“景云应该与你说了,有些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花好瞪他:“我倒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
秦又白望着她不知是冻的还是气的发白的脸色,瞧了一会儿,才缓缓道:“你的身份。”
“哦?我什么身份?”
秦又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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