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
黑衣似乌云,长须如银雪。狂风吹动乌云转,一手捻动银雪飘。手足枯槁,似无缚鸡之力;脊背佝偻,必然多挑重担。双目紧闭,满面横纹如乡农。两眼忽睁,千军万马势不如。膝横一柄短剑,不足二尺如童器。手掐一个剑诀,沉稳有加胜豪侠。宝刀未老真英雄,天下能得几人来?若非圣庄阳舵主,必是江南五行侠。
褚天剑看了那老者,一副弱不禁风样子,勃然怒道:“这老者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便是一个寻常乡农,也能推手而倒。尔等精兵强将,如何不能抵敌!这等懈怠!”
庸良连忙拦住劝道:“禀侯爷,此人虽然年老,举手投足气度非小,不可轻视。”
褚天剑呵呵笑道:“庸将军,本帅只道你是人中豪杰,不料却也这般胆小。来啊左右,快把这老东西撵走!”
身边侍卫答应一声,早有两人大步上前,笑道:“老东西,还不快走!”却见两人方到那老者面前,忽地一声闷哼,都做痛苦之状,倒在地上。
庸良见了大惊,口中叫道:“左右护卫大帅!”自家却催开马,提了金瓜锤,望那老者冲去。
那马丛道老者身前,庸良正提锤欲打,却忽地猛然停下。庸良猝不及防,坐不住那马,被直颠非出去。庸良身在半空,才见那老者右手食指竟然点在马头之上。却听那马厉声嘶鸣了一声,竟而倒在地上。那马额头之上先前与老者手点之处有一个红点,鲜血脑浆都喷涌而出。
褚天剑在后看不分明,以为那老者用暗青子绊马索一类伤了那马四蹄,才把庸良摔出,勃然大怒,把裂土巨剑一摆,披头往那老者砍去。那老者不慌不忙,后挫一步,便避开了这剑。褚天剑一击不中,手腕一抖,巨剑横扫而至。那老者一低头,又躲过了。褚天剑再把巨剑一摆,顺着前两剑之力斜里撩将上来,掀起一阵狂风。两边士卒站的近的,都立足不住,向后退去。褚天剑见剑气把那老者衣袍须发都吹得猎猎作响,心里暗喜道:“这几日心中郁闷,功力倒有长进。”当下爆喝一声,加力扫去。那老者横过手中短剑,轻轻搭上,借力飘出。褚天剑顿觉如同一剑砍入浆糊之中一般,分明不觉阻力,却自然力道全消,使不开来。
褚天剑心中又惊又怖,暗道:我这裂土三剑劲力如同长江叠浪,一剑更加一剑。寻常人等,接得住第二剑便是少有豪杰,再从来没有接得住这第三剑的。便是那符剩文,丈三的巨人,也被打的口喷鲜血,仓促逃命。这老者显然未出全力,却得轻易化解这剑,虽然看似行将就木,武功实力还远在那符剩文之上!
褚天剑思虑未定,却见那老者慢步上前,轻轻把那手中黑黝黝短剑往褚天剑头上拍下。那老者动作虽然看似写意,褚天剑却觉一股劲风围住了自己,丝毫移动不得。与旁边众人看来,便似褚天剑被那老者吓傻了一般。褚天剑迫不得已,只得大吼一声,两手上托,把那裂土剑横在头上,封住了那老者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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