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
半生落寞逢龙腾,镔铁巨剑舞似风。
环眼虎头生铁面,吴越天下任纵横。
这一首诗,乃是称赞那昔日天朝第一大力士,封会稽郡侯,领车骑将军褚天剑将军的。那褚天剑使一柄裂土镔铁剑,从江湖武士直做到封候拜将,不知荡平了多少反贼,杀死了多少豪杰。只为当时一时疏忽,丢了洛阳,慌慌忙忙奔走。直到了商丘附近,方才聚集起了败兵,也不敢打探洛阳战事,只是往南便走,遇着了庸良接应大军,缓缓再回会稽。
褚天剑一路收集败兵,询问起来,七嘴八舌,都不知洛阳情况真实。褚天剑到了建业地界,早有本地官员接着,接风洗尘。那官员是谁?却是阮浚族弟阮腾。为是阮浚战死,褚天剑便保他暂待建业太守一职。
阮腾问起一路战事,褚天剑皱眉道:“一路放出侦骑哨探非少,也接着几路败兵,问起来时,全不晓事!有说大将军回援击溃了贼兵的,有说贼兵击破大将军的。更有甚者,还有说梁王兵马弑君的!想陛下当夜失踪,只该往北,梁王自在大梁,又干他甚事!细问起来,更没个说的明白的。”
阮腾安排了褚天剑住处,却把庸良扯到一边道:“如今天下大乱,盗贼四起。侯爷手握重兵,又居于江南肥沃之地。虽然一时兵马折了锐气,根基未伤,足可撼动天下。前些日子有个神都使者,往会稽去了,不知何意。庸兄可以小心辅佐侯爷,日后若是欲要举大事,阮某谨以建业追随爵爷马后。”
庸良听了,低声道:“此事非同小可,末将岂敢妄言?只是看侯爷主意罢了,休要再提此事。”阮腾又说了一番,庸良只是不置可否。
待到天明,褚天剑自引军归会稽而去,行在半途,却报说前面一人拦住了去路。褚天剑心中正没好气,怒道:“不过一人而已,你前部多少兵马,不会驱赶了去?这等小事,也要来烦本将军,直这等无用!”那士卒唬得魂不附体,跪下道:“回侯爷的话,前队斥候一屯的兄弟上去,只一眨眼,也不见那人出手,便都倒在地上起不得身来。兄弟们见了害怕,再没一个敢近到百步之内的。”
褚天剑怒道:“胡说!本帅行走江湖多年,又南征北战,砍掉的人头比你见过的还多!却不曾听说这世上有人有这等功夫!可见是你等偷懒怠惰,误了路程,要来欺瞒本帅!左右来啊,给我加力打这厮!”
那庸良急忙拦住,却道:“此事果然蹊跷。不过这人却素来守纪,料来不撒这等大谎。况且此事一见便知,到时侯爷再来惩罚未迟。”
褚天剑道:“还是你言语有理。”
两人便拨开众人,直到军前看时,却见前路果然有一人盘膝坐在路中,身边尚有数十骑倒在一边,四肢蜷缩成一团,口中直哼哼有声,面现痛苦之色。庸良看那人时,果然形貌怪异,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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