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保护特使一行。
而宜碧的愁苦之色,只怕就是听到了方才那将领的话,还有赵亦所言的骷髅探子的惨状吧?
纵然一连三日都不曾多说几句话,鸾歌还是忍不住开口劝慰宜碧道:“只要不一个人单独出行,就不用太过担心。”
“姑娘”
宜碧糯糯地唤了鸾歌一声,可是却也只说了这两个字,便再没有下文。
鸾歌没有在意,只是等到下车的时候,原本在车内坐着还有些颤颤的宜碧这个时候勉强能够踩稳了步子。
“今日人太多,只怕住的地方不够,晚上你便和我住一起吧。”进客栈的时候,鸾歌略一迟疑,又多说了一句。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宜碧忙不迭道谢,心中的愧疚与纠结扯动地越发厉害。
她自然知道鸾歌这是看出了自己的胆怯,所以想要帮她壮胆罢了。
否则偌大的客栈,怎么会多不出一间客房来?而且以鸾歌彼时在富春的身手和狠厉程度,她也足以相信自己可以安稳度过这些日子。
想起当初因为鸾歌狠辣的卸掉那黑衣人的下巴,自己就觉得她怕的心思,宜碧突然觉得自己真是被冲昏了头脑。
自从相识以来,鸾歌对于认识的人和对她好的人,何曾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下手的,不都是那些想要害她的人吗?自己为什么又要介怀和惧怕与她?
想到这里,宜碧连忙紧紧的跟随者鸾歌,往安置好的客房走去,边走边带着几分诺诺道:“姑娘,对不起宜碧不应该”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我从来都没觉得你有什么对不住我的地方。”鸾歌截住了她的话,然后推开眼前的门,一眼扫过屋内道:“等会儿去找掌柜的再要一床褥子,这地板不是木的,晚上会很凉。”
三日的冷战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消弭沉寂,仿佛一切都不曾存在,但却又确然的存在过,只是谁都不愿意再揭开去罢了。
洗漱之后,鸾歌上榻安歇,想着方才赵亦所说有关流寇的事情,半晌无果后只剩一声唏嘘。
要是舒阳在就好了,他肯定知道这些流寇到底是什么来头。
然而这样的念头很快一闪而逝。
就算知道又能怎样呢?经历两朝都不明了的事情,若是被一个初来的小幕僚点透,别人会如何作想?
况西山军乃因流寇而存,若流寇为人所除,又会生出怎样的诡谲?
想到这里,她按了按额头,不再深思。
终究是与自己无干,这一夜平安和顺,无梦而眠。
这一日因为有了西山军的接应,队伍浩大了不少,走在街上也是晃眼的很。
曾经灰头土脸败兴而来,这一次再次踏上西山的土地,若不能扬眉吐气,如何对的住自己当初那般受气?
因此原本一直守在鸾歌身边的赵亦,在临近西山大营之时,已经到了队伍最先,与华硕并骑而行。
昨日奉命迎人的,乃是西山守将周扬的副手之一,左统领吴征,也是最开始收到朝廷圣旨之时,与周扬一道商议之人。
因此瞧见赵亦如今这副模样,也尽是由着他,既是待客之道,也有周扬临行嘱托莫要生事之故。
原本两两相安无事,然而到了跟前,却因为一桩小事生出些许矛盾来。
一时之间,队伍停下,外面有争吵之声传来。
鸾歌本在车内安坐,只当又是华硕赵亦二人难得消停这几日,嘴皮子闹架的工夫又上来了,可是谁曾想,隐约之中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既然你们将鸾歌安排在营外居住,那也麻烦吴统领也将在下的住处安置在镇上吧!”赵亦的话中带了几分不屑。
“小侯爷莫要生气,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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