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话头,看着一脸挪揄地望着自己的鸾歌,驭马往旁边撤离几步:“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小爷可是清清白白,行得端坐得正的喂!”
鸾歌放下车帘,摇着头无奈地笑了笑,赵亦这小子也是有趣,就算他藏着掖着,可是小安国侯风流花名在外,只怕安阳城没有人不曾听过。
就算是鸾歌这个在安阳待了两个月不到的新人,在周围人的念叨下都能够如数家珍。
但闲谈归闲谈,玩笑归弯笑。
自从在赵亦那里得知明日才能到西山,鸾歌便不再多思,靠在车壁上闭眼浅寐。
如果晚上真的要出去逛逛夜市的话,还是得闲先养精蓄锐攒好精神。
但是很遗憾,当他们刚找好落脚的地方之时,便有闻讯赶来的西山军迎了上来。
鸾歌还在车上,便听到了车外传来的对话之声。
“西山军常年驻扎此处,居然也会有闹出流寇的问题?”大致听清楚外面一名大汉和华硕的对话,鸾歌轻轻掀开车帘问旁边的赵亦道。
“此事说来话就长了。”赵亦顿了顿,似是在组织语言,“或者可以这样说,西山军当年设置在此处,便是为了遏制这股流寇。”
“有这样厉害?若我没有记错的话,西山军的存在已经有好些年头了。”鸾歌有些不可置信,什么流寇居然会有这般能耐。
“没有错。这流寇是当初皇祖父还在的时候便存在于此的,所以特地将原本对抗倭贼的守军分出一波来成立了西山军,说是为了作为晋国和苗疆的划界处,其实谁都知道,两地相隔的深涧就算是长了翅膀也不能飞过去,所以实则还是为了这一处流寇所设。”
这种事情除却一些朝中老人和西山郡本地的人,已经鲜少有人知晓,就连赵亦知道这事,也是因为他在西山待了两个月,听那些营里的兄弟所说。
“你是说晋国和苗疆之间有一道深涧?”鸾歌抓住了一处细节。
“是啊,满是迷雾看不见底,曾经有人下去过,可是盘出多长的绳子都不能探到底,所以再往下,也就没人敢下去了,因此这深涧也有天涧之称。而天涧的那一头,则是瘴雾森林,从那泛着莹绿的雾气都能看出是怎么一回事。”
“那既然中有天堑,为什么西山郡还有那么多的苗民?”鸾歌越来越迷糊了。
“她们都是从其他的地方辗转来到西山郡的。这里离他们的家乡最近,又有着丰富的物产和各种玩意儿和粮食,所以某种程度上算是一个看上去交通不便,但是绕起路来却也不怎么难的往来贸易口,因此在这里见到苗民是很正常的事情。”赵亦回答着鸾歌的疑问,然后道,“而且这些人都是普通的苗民,因为苗疆真正有身份的人,是轻易不会被允许出苗疆的地界的。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善于用虫蛇兽蚁的苗人能够和晋国子民和平共处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鸾歌若有所思,“那流寇与这些人又有什么关系?”
“这我就不清楚了。”赵亦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不仅仅是流寇的身份,就连他们长久驻扎的山头,西山军也不能轻易地探进去。曾经有探子进入其中,两日后再找到的时候只剩下衣服包裹着骷髅,一连三波皆是如此之后,西山军便选择了以守为攻的局面,这也是为什么这些流寇时时不能拿下的原因。因为对他们,我们知道的消息实在太少太少,所以这也成为皇舅舅心头的一个隐患。”
“这样啊”鸾歌咬了咬唇,若有所思。
而就在这个空隙,那赶来的将领也已经同华硕交涉完成,又来和赵亦打招呼,鸾歌顺势放下了车帘,回头之时,对上宜碧带着几分忐忑的神色。
如那方才的将领所言,有消息传出近日西山流寇各处横行闹事,已经有多人遇害,所以西山军首领周扬周大人特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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