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隐晦的,不见光的 , 越是黑得掉渣。
米姐和我招手 , 问我来干嘛 , 我说见个人物 , 谈点事。
她指着我对那俩小姑娘说,“程霖姐。”
她们听话,乖巧喊我,米姐说今天应付军队 , 两名师长 , 一名副团级干部。
我吓一跳,这可是青天白日的作死呢,“他们也…”
米姐挤眉弄眼,“副团可不啊 , 别出去瞎说。谈完事他就走 , 俩师长可能好这口,有备无患,送来用不上我也不吃亏 , 场子掏钱。”
米姐合作的场子很多,她是兰黛的挂名总老鸨 , 其他达官显贵出入的会所,零零散散也有不少生意,米兰客源多,圈子里无人不晓 , 风月山庄号称东三省权贵的秘密大本营,自然少不了她的姑娘。
我们在二楼过道分开,我进预定好的3包房,米姐和姑娘进了2包房。
我还没站稳,连屋子里什么情况都没看清楚,孟局长猛地蹿过来,他抱怨诉苦,“程小姐,为应承你 , 我险些赌上这顶乌纱帽啊!这是我仕途生涯唯一一次后果凶恶的铤而走险,你是不知,我昨夜眼皮跳得没完没了 , 总觉得要出事,今早这批货出了东北 , 我才刚松口气。”
我笑得满不在乎 , 拉着他坐,“出事是肯定的 , 就这几天 , 您也别慌 , 甩锅还不好甩嘛。”
孟局长听出情况不对,他嘴唇逐渐由红紫变为青白 , “出事?已经离开东北境内了,还出什么事?”
我笑而不语,他慌了神儿 , “到底是什么货?您是避税,还是…”
我一派不搁心上的云淡风轻 , “就是一批走私涉黑的物品,灯都开了 , 孟局长也不必纠结了。”
走私两字 , 如深水炸弹,从海底到海面 , 细浪与漩涡 , 无一幸免 , 在孟局长的面庞掀起轩然大波 , 片刻的功夫,他演绎了无数种情绪瞬息万变的精彩,我像看大戏一般,笑得前仰后合 , “我的孟大局长呀 , 您莫不是连这点胆量都没有吧,您做官二十年,东三省的水多深,还用我点明吗?”
我抛给他一只分量又鼓又重的塑料袋 , 四四方方的 , 码得很整齐,“五十沓鲜艳热乎的钞票,您一句话换回 , 这好买卖,您不做呀 , 同僚巴不得呢。”
他根本不听我打岔,五官都皱巴到一起,“程小姐,一旦东窗事发,您想过后果吗!走私是犯法的!整个卡子口放行的警员一律撤职!甚至殃及我!”
我眨巴眼 , 纯情无害,“为什么事发呀。谁让它事发?”
他噎得一愣,他急得结巴,“东三省外,还有卡子口,途径一省,一市,盘查是必然的,追溯根源 , 我管辖之地出去的,这…”
我悠闲自得晃悠双腿,“这批货啊,主家不是我 , 我顶多算线人,他有法子化险为夷 , 只是东北这道坎过不去 , 他从未栽过,您怕什么。再说殃及了谁 , 与我无关。自己蠢,还怪我了?”
我指桑骂槐 , 孟局长愈发难堪 , 我又是给他斟酒,又是赔好话 , 那一包钱在肢体几番摩擦下,露出大半 , 红彤彤的 , 当真是好看,他喉咙滚了滚 , 也不闹了 , 安静抚摸着,眼睛里的贪婪之色 , 随急促的呼吸而逐渐浓烈。
我知道他这张嘴彻底闭住了 , 我饮光杯内的酒 , 睨着天花板摇曳的彩光 , “您为钱,我为情。我们各取所需。我在意良州是否平平安安,不受算计,不惹麻烦 , 牵扯其中的人都死绝了 , 碍不着我分毫。”
孟局长点钱的手一顿,他不解问,“怎么,这批货和沈检察长还有关系吗?”
我表情转冷 , 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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