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1.21.师太,挨打了(第1/3页)  破碗歌,去路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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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村里不住狐狸。正如同古庙禁地没有巍峨庙宇矗立。只不过是个称谓。

    阿牛记不清自己究竟在哪一天结识了杨悔之。似乎从他有记忆以来,每次跟随父亲去昆仑卜拿陷阱里的猎物,总能看到她。一个小人儿拖着开山斧,费力的嘀嘀咕咕。

    爹爹称她为小师太,总拦着不许他去阻止小师太捡走自己辛苦挖坑陷到的猎物。小师太比较有良心,从来不取大的猎物,只拿走小兔山鸡之类不值钱的野物。这让阿牛好感倍增。爹爹说做人要老实憨厚乐于助人。小师太一个人住,日子过得凄苦。每次说到她,爹爹总是带着怜悯和叹息。

    有好几次他躲在附近,分明听到小师太嘀咕又断粮了,好想吃米…他善心的问爹爹,为什么不送米粮给她?村里有人过不下去的时候,总是爹爹拿出自己积蓄接济。

    爹爹却摸着他的头,迟迟不语。

    他遥遥望向昆仑卜的高处。阿牛隐约知道,那是小师太住的地方。他们从来走不到近处。他见过静安师太,大约四五岁时,师太怀里抱着黄色襁褓裹着的小小婴儿。婴儿还小,粉嫩嫩一团,含着手指头砸吧砸吧嘴儿。母亲尚未过世,却也卧榻多时。强撑着从师太怀里接过小婴儿,爱怜的抚弄。

    父亲看了她片刻,沉声问:“就是她?”

    静安师太生就冷清模样,浑身散发着生人莫近的气息。冷冷的,厌恶的看着小婴儿:“贱人去世前把她托付于我,求我好生照顾。我看到她就想起她娘,恨不得掐死才好。”

    母亲叹息,道上辈人的恩怨,和她无关。

    静安师太本想将小婴儿托付给自家,看到母亲病况,改口问了些照顾婴儿的法子。母亲虽然不舍,却被父亲劝住。只好望着静安师太的背影长长叹息,这孩子在她手里,还不知遭多少罪。

    后来母亲过世,父亲和他在山上常能偷窥到小师太。他隐约觉得这就是当年无缘成为妹妹的小婴儿,因父亲不喜他多提,只装傻做不知。

    心里却总归存了私念:她当年差一点就成了我的妹妹。因而每每看她,总怜惜她一个在山上吃苦,也带了点补偿的意思。

    悔之不喜欢狐村。零零星星住了不足八户二十人,首尾相连,鸡鸣犬吠皆可闻。狐村的人都姓令狐,据说是避祸远迁而来。令狐一族生的高大壮实,却都沉默寡言,无论男女。村里总共不足二十人,更没适龄孩童陪她玩耍。

    阿牛哥哥虽好,令狐伯伯家教却严。要打猎,要种地,要练武,要瞒着她不知去向…一天倒有大半时间独个闷在院中。

    偶尔她会惆怅。

    啊,这样的生活如一口枯井,和在古庙又有什么分别?

    至少古庙还有书册可供打发时间——然而,她万不肯回去。

    书册万好,也抵不上令狐伯伯和阿牛哥哥傍晚归家,一个疲惫的笑脸。

    每次听见阿牛哥哥唤令狐伯伯爹爹,她都心生羡慕。不晓得自家爹娘在何方,靠什么生存,日子可还过的下去。令狐伯伯教阿牛哥哥读书,读到《论语》,朗朗书声:

    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她心生向往,每每出神。

    她跟着阿牛哥哥叫人,叔叔伯伯大娘婶婶叫的欢实。书上说为人有礼能得宠爱。她又讨巧又有礼貌,换来的是他们越发疏离的态度。悔之心中极为难过。叔婶们固然不爱说话,见到了阿牛却都和善可亲。转脸看到她,总是带了几分疏离和不易察觉的冷漠。

    悔之自小长在深山中,虽不通人情世故,但心思敏锐,察觉得出他们并不友善。碍着令狐伯伯才不好恶言相向。

    她很委屈。

    总想着,若是回到了自己家里,见着亲生爹娘,爹娘一定很疼她。把她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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