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年,我总惹你们生气。”他也不恼,自言自语道。
“我这次错了。无论什么,都错了。”
“啊?”二人异口同声道。
“我错了。”
侯家铭橙有些迷糊,“你指什么?”
“我不该吓你。我绝不想杀你,这点你定要相信。”纥奚洛远墨绿的眸子里泛着点点亮光。而后他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白泽,“我错在不该算计你。若当初我就把实话说明,如今我们依旧亲如兄弟吧。不知为何,经过那场浩劫,我总觉得不踏实,虽然我心里明白你们绝不会害我,但我还是做了让你们寒心之事。你们疏远我也是应该的。”
侯家铭橙眼里含泪,“洛远,不是的……我们都想你好的,绝不是怀疑你,疏远你,只是……你为何……”她偏头看了眼白泽。
“你没错。”白泽按下心中的丝丝不忍。“错的是我这么多年终是看错了人。”
纥奚洛远叹了口气,垂下了眼眸。
三日后。
公子然目光暗淡,顺手扯下挂在枝头的一条红绸。光裸的枝头散着零星枯叶,缠上的红绸略显得突兀无比。满谷的桃花枝上挂满了红绸,红火喜庆倒没看出,反而悟出了一丝诡异。山壁上房檐上,挂满了红灯笼,闻风而起,灯中烛火摇曳,映得走廊忽暗忽明。弟子们匆匆经过,均低头不语,又把这天气添上了几丝寒。
南山锤身着狼皮袍子,手握紫砂暖炉,若地主老财般走到公子然身旁,打量了一番他穿的青底螺纹袍,见他也不罩外袄,便道:“天凉,你咋还穿得如此单薄?”
公子然双目半闭,“哦,一会儿不就进屋子里了。”他把红绸缠上了手。而后张开双眼道:“你可听见是何人言语?”
南山锤不明:“谁?”
公子然摇头:“我也不知。总觉得今晚要见红。”
南山锤道:“你那算命本事不是早就废了么?”
公子然道:“可能是我多想了。不说也罢。走吧。”
“洛远去星辰斋亲自接戚姑娘去了,咱们就先去大殿等着吧。”
“也好。”
南山锤叹道:“这那里像是成亲,简直就像是冥婚,太别扭了。”
公子然笑道:“谁说不是呢。”忽又想起第一次见到戚蒅月时的情景,不禁感叹恍如隔世。
此时在道骨阁中,木槿央推门而入,只见纥奚洛远身着胭脂色金纹喜袍,身绣龙纹祥云图,腰间配着珍珠白玉腰带,足登青缎龙纹靴,墨发被金钗红缨束起,比上一次成亲更显光彩。小油走过去,踮起脚在头上又别上了颗夜明珠,木槿央打趣道:“怎么比新娘还繁琐。”
纥奚洛远道:“别跟戚蒅月说我成过一次亲。”
“怎么,你还怕她知道?”
纥奚洛远闻声看去,秋晴妁双眼通红,冷冷地看着他。
纥奚洛远干咳几声,在场的人识趣地退去。
“有何事非要这会儿说么?”
秋晴妁走过去道:“你为何要这般对我?为何要给我希望,又叫我生不如死?!”
纥奚洛远道:“当年我就告诉过你,你会错了意。是你要执迷不悟地等我,我又有何办法?”
“那你为何要把我接过来?为何说要娶我?为何如今又让我看着你娶别的女人?!”秋晴妁尖叫道,“你就是个混蛋!”
纥奚洛远道:“说完了?说完了别耽误我成亲。”
秋晴妁突然哭道:“洛远哥哥,求你了,别不要我,我只有你了……”她拉着纥奚洛远的手,哭得梨花带雨,作势要把头靠到他怀里。
纥奚洛远一个退后躲开,打掉她的手,道:“别把我的喜袍弄脏了。”而后又靠近她的耳畔道:“知道你与戚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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