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真跪了。
随着一股子暖流攻入胸腹,转瞬间,王可只觉得腹部一紧,像是胸口处被人猛地拉了一把。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非常诚实地蜷缩了下去。
脑门在打磨得发亮的青石地板上磕出一声巨响。
这一套在外人看来,就像是王可突然跪倒在王振面前,然后猛地磕了一个响头一般。
王振家主向来是见惯了大阵势的,每每逢年过节乃至是族中大事时,屋里屋外的小辈见了家主都是要下跪的,甚至还包括一些族中地位稍微底下的族人。
按说王振本人对于下跪磕头这件事早就应该习以为常了,但王振此时手中的茶水都飞溅了出来,显然是吃了一惊。
原因相当简单,王可从懂事开始,从没有向王振跪拜过。
哪怕是年节时间c族中聚会甚至祭祀之时,王可要么缩在自己的小宅里读一些歪门邪道的小传,要么就是在烟柳之地灌得酩酊大醉。
在王可最需要管教的时候,王振正忙于家族事务,而等到王振发现的时候,王可已经是无法无天的性格了。为此,王振操碎了心,而王可虽是万般不好,却完完整整地继承了王振刚猛的性子——来软的,那就虚心接受,死不悔改,来硬的,那就硬碰硬,竹条都抽断了也听不见一声讨饶。
怎么管?没法管。毕竟王振就这么一个儿子,要真打坏了打死了,最后难过的还是王振自己。
所以这些年来,王振对王可的胡作非为一直是睁一支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不过好在王可不是傻子,这些年以来虽然斑斑劣迹,却也没有给王家惹来过太大的麻烦。
而现下王可这一跪,倒像是家里养了许多年还是对人爱答不理而且及其擅长搞破坏的猫主子,突然叼了一只剩下半个血淋淋的身子的老鼠到你面前。
两人一高一低开始了漫长的对望。
王振世完全没有想好该作何反应,而王可
王可正在虚灵境中指着阿穆卡的鼻子骂街:“是不是你?肯定就他吗是你这个小王八犊子,不然老子比加了润滑油还滑溜的经脉怎么会堵成这个样子”
气急败坏的王可在虚灵境的边缘跳脚,远远望着坐在地上一脸乖巧的阿穆卡。然而他们之间还隔着一条小小的鸿沟,看似一步跨过去连蛋都不会扯到,但王可自己知道,这条线的两端完全就是两个世界。
所以他不得不抄起身边的大棍子。
“其实你也应该知道,凭着人类那种羸弱不堪的身体想要释放魔族的魔法,完全是不可能的,”阿穆卡匆忙地躲过王可挥过来的棍子,“这还是得益于这些虚空能量中有着演化万物的特性,否则你的身体早就炸成酱了。”
“我要是炸成酱,你他吗不也炸成酱?”王可干脆地作出一个及其标准的投枪动作,将手中长棍当做标枪向阿穆卡的脑门抛射过去,“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就想知道,为什么我经脉现在堵得像下班时间的主干道?”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阿穆卡蹲在地上躲过了长棍,瘪着嘴回答道:“不过我猜是因为有一些虚空能量转化出来的魔力残留在你的身体里,没有成功释放出去,而你又没办法调动这些魔力,所以才堵住了那什么经脉?”
说得简单明了通俗易懂,王可顿时明白了,随手抄起身后石桌上摆着的筷子,反问道:“所以说现在换你出去,你有法子调动这些魔力?”
“魔力当然可以,但那些属于你的力量,我却是没法调动的。”
“所以说,就只能让它这么堵着?”对于这个结果,王可显然不满意,他眯起眼睛帮助瞄准,而手中的筷子已经蓄势待发。
阿穆卡见状急忙摆手道:“这也不完全是坏事,那些残余的魔力很快就会浸润到身体里,而且能很大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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