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脉走势,能够平缓如微风,亦能血涌如山河,每一种不同的走法都能带来不同的效果,这些东西对于常人而言无不是需要经年累月慢慢摸索的,是故一本寻常的功法也能让常人得到非凡助力,更别说上乘的功法自古以来引了多少勾心斗角头破血流。
然而这些,王可是不需要的。
王可现在走的是大妖的路子。
妖物修行,一是靠经年累月的积累,完全由时间一点一滴磨出来的;二是靠着吞噬与掠夺,强取人之精气血肉,豪夺同类之积累苦修,这无疑是血腥的,却也是最快捷的;而第三则是偷取,偷取天地之精华,偷取日月之灵气,从所有能触及到的地方偷取。
这第一点太过长久,即便王可有这个耐性,却没有这么长的命数。第二点却又太过血腥,招致其他妖物乃至人类的围剿事小,坏了本心,坠入无穷无尽的魔道却是怎么也无法回头的。
所以王可现在正在做个小贼。
他规矩地坐在屋顶上,端详着天空中的明月,一点点地吸收着月光中的能量。
阴沉冷冽的月光打在他身上,不断地激活他身体里的妖血,帮助他更好地吸取四处游离的微弱妖气。
“真像是一株植物。”王可伸个懒腰,“也是时候浇浇水了。”
通向虚灵境的门骤然开启,王可探手进去,取出一只水壶来。
一打开水壶的盖子,澎湃的本源能量顿时逸散开来,无形无质的能量如同新生的婴儿,若是触碰到这世界的灵气,则转瞬便转化为最为精纯的灵气,而倘若最先触碰到的是妖气,则是当即转化为宛若实质的妖气。
王可见状,当即以最快的速度将本源之水抿上一小口,然后盖紧盖子防止溢出,待将水壶在虚灵境中放好,这才急急忙忙地吞息着那些本源能量转化而来的妖气。
而那些精纯的灵气,王可只不过多看了几眼而已。
用不上啊,难受。
王可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些灵气于他而言毫无作用,哪怕勉强吞下去,也至多不过是个灵气充沛的屁。
就像是一些无法消化的东西一样,王可完全吸收不了这里的灵气。
而这偏偏又是个灵气极为充沛的世界。
身在宝山却不能拿走半点,王可也很是头疼。
罢了罢了,随他去吧。
王可摆了摆手,将那些灵气挥散开来,干脆躺倒在瓦片上,便这么睡去。
即便在他睡后,那些潜藏在他身体之中的妖血仍旧兢兢业业地吸取着月光中的能量,这一点自然要归功于他才形成不久的妖心。
每每隔上一段时间,妖心便会脉动一次,而此时,一滴新成的妖血则添入到王可的血脉之中。
这样的脉动一直持续到天明。
不是因为妖气不够,而是因为王可醒了。
也不是因为王可想要醒了,而是他从房顶滚了下去。
带着“啪嗒”一声响,滚倒在霜儿的腿边。
对着那熟悉的裙摆,王可迷迷糊糊地打了个招呼:“早啊,露霜儿。”
霜儿一动不动。
待得王可从地上艰难爬起,霜儿才断断续续地叫了声“少爷”。
这声音有些奇怪,王可凝神望去,只见一双大眼睛眼泪汪汪地望着自己。
“你,怎么了?”王可尴尬地问。
怎么了,这还用说吗?小姑娘今天开开心心地起了个早,欢欢喜喜地想去叫自家少爷起床,结果一大个人就从天上掉了下来。
就掉在小姑娘脚边。
脸着地的那种。
还在地上弹了一下滚了两圈。
何况掉下来的就是自家少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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