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的考生,一甲却只有三名,至于排序的先后,全凭圣上的喜好来裁决,自虞国立国以来,探花便是英俊潇洒的代名词,每次放榜后的一甲游街,探花郎往往都是比状元还显眼的存在,因为探花郎不仅才华横溢,相貌更是胜若潘安。
放榜之日,贴榜的地方早已是人山人海,根本无下脚之地,云晏的贴身小厮墨竹,从前日夜里开始就已在榜下等候了,这方才有了“一席之地”。
这日一早,云府中的三房人早就到齐了,就连平日里甚少出现在众人眼前的祖母苏氏,已经早早的就坐在了前堂,云晓凝,云殊更是早早的到了,云晏根本就是彻夜未眠,整个云家的大房没有一个人是轻松的,云妙容前阵子虽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但现在也是抓紧帕子,满脸焦急的同众人一齐站在堂前。
云敬言还是同平日里一样,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但云晓凝心知从到前堂来直到现在,云敬言可谓滴茶未沾,一直站在前堂等候报喜的人,由此便能看出云晏在云敬言心中的地位,想到此处眼中便不自觉的流露出渴望的神情。
云敬言并未留意到云晓凝眼中的期盼,只是暗想如果此次云晏并未中榜,日后想要执掌云家,难保不横生枝节,中了又怕他没有经历过挫败,以后的路更加难走。
自云妙容出了那次事后,云敬言表面看似愤怒,实质上并没有将张程此人撵出府去,而是吩咐下人如常以待,这样的做法,云府上下多少是明白了几分。
说起张程此人,云晓凝总觉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最起码绝非一般的穷腐书生,张程向云府求亲的事,她也是有所耳闻,要知道他虽为贡士,但对于云家这样的世家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也不知他是哪来的勇气!
今日可是放榜之日,按理来说张程应早到才对,可他却并未像云家人一样,早早的就候在前堂,而是足足晚了大家一个时辰之久,可谓“姗姗来迟”。
云妙容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张程,越看越气,最后还是没有忍住,气鼓鼓的挑着嗓子酸道“张公子,起的可真够早啊!”
张程虽称不上英俊潇洒,但最少也是面目清秀,在听到云妙容出言嘲讽时,不由满脸尴尬的泛起红来,楼氏见云敬言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云妙容,急忙厉道“云妙容,你的女戒都学哪里去了?”
云妙容本来就郁结难解,听到楼氏的训斥,心中更是委屈,双眼微红强忍着眼中泪不流下来,本是倔强的话,从口中说出竟充满了委屈,道“我只是说说么”。
张程见云妙容这般模样,急忙歉然道“是在下失礼,怨不得云小姐”。
“好了,吵什么吵,成什么样子,什么事等放完榜再说不迟”,从早至今没有说过半句话的祖母苏氏,见到眼前这番情景不禁出声喝道。
云晓凝看着一脸倔强的云妙容,又看向那边正不知所措脸色胀红的张程,只觉得这桩婚事,也许不会有预想的那般糟。
祖母苏氏的话音刚落,便见云晏的贴身小厮墨竹,慌慌张张的从府外跑了进来,堂内的众人顿时都将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墨竹喘了好大的一口气,满脸喜色大声道“中了中了,少爷中了二甲第十名呢!”
祖母苏氏连道三声“好,好,好”。
就连平时脸色严肃的云敬言,此时也是难得得露出了笑容,楼氏更别提有多欣喜了,二伯父云润(字仲泽),见此开口贺道“恭喜大哥,定安果然不负众望,哈哈”。
三伯父则是神色难辨的道了两声的“恭喜”,三伯母倒是一反常态的没有说出些酸话,而是欢天喜地的拉着楼氏的胳膊道“哎呦,我就说么定安一定能中的!”
云晓凝与云殊并没留意长辈们,而是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道“恭喜,大哥”,待齐声说完后,云晓凝和云殊又不禁的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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