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就要到了云晏殿试的日子,云妙容这件事,犹如水滴掉落大海,未生出一点波澜。
看着日渐消瘦的云妙容,云晓凝心中既有心酸,又有感同身受对云敬言的绝望,身为人父,竟然这般草率的就将女儿的终身大事定了下来,没有半点的追究,也未出一言安慰,想来日后自己的终身,多半也会如此吧。
云晏近日可谓是不眠不休,一直闭门在书房中温习,身边的小厮墨竹,实在是怕云晏的身子吃不消,但又不想惊扰到云敬言和楼氏,才慌慌张张的来求云晓凝劝劝云晏。
云晓凝刚迈进云晏的书房,便见云晏已趴在书案上睡了过去,不过短短一个月,大哥的眼底已有了明显的淤青,本就不壮士的身躯,如今看起来更削瘦了,云晓凝看在眼里忧在心里,不禁蹙起了好看的双眉,轻声的吩咐跟在身后的墨竹,去取件披衣来。
云晏其实睡的并不踏实,隐约间听到了声响后,便眯着迷离的双眼看向了站在眼前的人,瞪了半晌才看清眼前竟是穿着鹅黄交领襦裙的云晓凝,这才急忙起身,又看了看一旁刚取回披风的墨竹,道“凝儿,今日怎么来我书房来了,是不是墨竹向你说了什么?”
“大哥,哪里有人说什么,凝儿不过是太久没见到你了,想大哥了!”云晓凝娇声道。
“明个儿就要殿试了,我必须要再看看,再看看”,见到云晏如此焦躁的模样,云晓凝不免也跟着着急,但也明白到了现在这种时候,这样废寝忘食的看书并无益处。
“大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水滴石穿非一日之功,你不如好好休息养足精神,要不明儿个殿试精力不够怎么办?不如好好休整一番,明日有个好精神才是最重要的”,云晓凝劝慰的道。
云晏看着这样的云晓凝,忽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脸萎靡的瘫坐在了椅子上,手扶着额头闷声道“枉我一直以为,就算比不上琼玉京和林清卿两人,我的学识也是一等的,但如今才发现我差元良都很远”。
云晓凝见云晏就像小孩吃不到糖一样,轻笑道“大哥,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张公子毕竟要大上你好几岁,就算学识高些也无妨,但论见识未必如你”。
“是呀,怎么说我也是云家的大公子”,云晏听到云晓凝的话后,突然双眼放光的说道,却又在徒然间回过神来,望着不同往日的云晓凝,疑惑问道“不对,凝儿,这些话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真是让我受益匪浅”。
云晓凝听到云晏的问话,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些在前世都是人人皆知的道理,只能敷衍的道“额,是前两日我听到父亲和三叔在书房说的”。
云晏点了点头道“怪不得”。
云晓凝见云晏没有再追问下了,不由松了一口气,好在大哥心思单纯,否则还真不知该如何解释,毕竟自己目前只是个连字都写不全的“文盲”,这番道理怎么也不像她能说的出来的。
楼氏身边的丫鬟绿萝,在得知云晏回房休息的消息,脸上止不住的欣喜,道“夫人,大少爷回房休息了,是凝儿小姐给劝回去的。”
听到云晏回房休息的消息,楼氏才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这些天云晏成天的闷在书房,就连到了深夜都不休息,当她得知云晏书房的烛火整夜都不灭时,怎么也放心不下,当娘的哪有不担心的,劝又怕打扰到云晏,眼看着明日就要殿试,不休息怎么能成,听到绿萝说是云晓凝劝回去的,缓了缓才道“还算她有心”。
第二日,晨光熹微之时,考生们便已到齐,当今丞相林峤(字玄俊)宣读开考后,领事太监便领着考生们来到了每日早朝的崇政殿前,此时的崇政殿前,早已摆满上千的坐席,考生们抬头向前望去,隐约可见当今圣上虚无极正威风凛凛的站在殿前,在太监用尖而细长的嗓音宣布开考时,考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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