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酒猝然倒下,君初月一时间猛然受力,来不及蓄力。本是蹲着的娇躯被栾酒庞大的身躯压的屁股往后一坐,陌生的男性气息略显狼狈的趴在了君初月身前。她的两只手只能作为支点支撑在身后,撑着两个人的身体。
君初月皱眉看着栾酒,身上的重量让她呼吸变得有些粗重。
看样子,是一刻钟的时间到了,栾酒的身子长时间血液不流通,有些麻了。
两个人同时倒下,屋里那么大的动静让守在门外的浣纱和心月一阵担忧,但是没有公主旨意,她们二人又不得擅闯。因此只得急得在门口大声叫着她:“公主,发生什么事了?我们能进去吗?”
“没事,刚刚有只老鼠,不小心撞翻了一些东西而已,不用进来了。”君初月听到浣纱的声音,心里一跳。
她和栾酒这样子,有点瓜田李下,竟然不自觉的有几分心虚。
君初月说话时候,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栾酒的耳边,再加上女子特有的馨香,栾酒心猿意马的同时又不禁恼怒自己的不君子行为。
栾酒毕竟是习武之人,一时间身体麻了而已,不过片刻便缓了过来。虽然站起来有些不舍,但是他不愿意做让君初月为难的事。
栾酒站起身后,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让君初月拉着他的手站起来,后来想想又有些不妥,欲要收回去,一个软若无骨的小手突然爬上手里,一个用力,小手的主人便站了起来。
“谢谢啦。”君初月收回手,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后来想想似乎有些不雅观,便住了手。
“公主,栾酒刚刚所言一直全数。”栾酒注意到君初月的行为,皇家素来注重礼仪,可不知为何,看着君初月如此,本是粗俗的动作,却无端端多了分可爱。
“嗯?”君初月疑惑,有些不解,而后想起了他说的关于带她走的事,不禁笑道:“你是说要带我离开这里的事?”
“带你离开……还有,对你负责。”栾酒神情不变,似是又回到了那个清风霁月般的人物,只是仔细听的话,还是能听出声音里微微的颤抖。
“负什么责?”带她离开她知,但是什么时候她需要别人负责了?倏地想起刚刚栾酒趴在她身上的事,又说道:
“如果你是因为刚刚的事,大可不必,意外罢了。”再说了,她又不是古代那种迂腐的人,不过是碰了一下身子而已,又没有过分,而且栾酒并无恶意,只是个意外而已。
栾酒听闻,皱眉,支支吾吾还带着一分羞意:“可是公主沐浴……栾酒……毕竟……而且男女授受不亲……刚刚又……”
说着,突然又想起她沐浴时候,虽然他看不见,但是听着水撩动的声音,自己心里竟羞耻的脑补了那个画面,不禁脸上燥意更甚。
虽然栾酒说的断断续续,但是君初月还是听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他在意的是指她刚刚在房间里沐浴的事。
“咳咳……”君初月捂嘴轻咳,有些尴尬:“卧室在里间,衣柜却在外室,况且中间隔着屏风,你又被困在衣柜里动弹不得,能看到什么?”
正是因为如此,君初月才敢沐浴的。
不过,君初月就是脸皮再厚,也不可能房间里有个陌生男子的时候沐浴的。若不是因为从未央宫回来一身狼狈,而赫连烬那个时候步步紧逼又让她出了些冷汗,她断不会如此的。
而且,刚刚即使是沐浴了,也不过是草草的洗洗,不敢耽搁太久时间。
栾酒听到君初月的话,脸上的燥意渐褪,原本亮如星辰的眸子也瞬间黯淡下来,心里不禁苦涩。
原来,她宁愿当做是一场意外,宁愿……当做没发生过,也没想过要让他负责。
“如果是赫连烬呢?”栾酒低声道,想到赫连烬也在君初月沐浴的时候闯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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