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斯贤背脊颤了颤,捂住温龄的嘴:“龄,不要说这样的话。”
温龄合上衣服,贪婪的靠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乖巧的点了点头。
“阿季,我累了,想找个地方休息。”
温龄曾经想她为什么那么爱季斯贤,一爱就爱了十二年,从未有一天改变过,后来她大概想明白了,就是季斯贤会给她温暖,让她安心。
就像现在,她躺在他怀里,他没有碰她,只是用厚重的被子将两个人包裹起来,然后轻轻抱住了她。
这份安心便让她足够平静的睡过去。
好像忘掉了一切。
…………
顾宁暄一直睁着眼睛再没休息。
他坐在空旷的客厅里,手边是吃了一口的三明治。
他告诫自己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他很累,身体很弱,再不好好休息会更严重,可他睡不着,更吃不下。
墙上的时钟显示晚上九点,他想了想,给司机小刘打了个电话。
“我要出去一趟,半个小时后来接我。”
车子一路离开别墅区,开往崇文中学。
夜景寂寥,学校是市重点,顾宁暄到的时候学生们刚刚下课,或走着或骑车的四散着出来。
顾宁暄没让小刘开车进街道,他从车上下来,让小刘推着他去了学校门口。
大门外一个残疾人,寒冷的夜里穿的那样少,定定的看着学校大门,学生们面面相觑,都十分好奇的看着他。
小刘站在他身后好奇的问:“二少,这么晚了,您来学校做什么?”
顾宁暄唇边带着笑,低声说:“这是我第一次来这里,但我却听过很多次这里的名字,”
“有人曾经是这个学校的学生,结伴这上学放学……”
小刘听得云里雾里:“二少,您说的是谁?”
顾宁暄没回答,推着轮椅又去了对面街道。
街道经过两次翻修,但那些店铺大多都没有改变,还是原来的营生,顾宁暄推着轮椅走,路过一家麻辣烫店,路过一家玩具店,最后去到一家不起眼的蛋糕店。
店面还开着,有小女生进去买蛋糕,让店长把小小的蛋糕包成心形的样子,然后开心的推门出去。
顾宁暄看着她的笑脸,心里一阵温暖,忍不住进到店里去。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围裙,看见顾宁暄吓了一跳,而后笑容可掬的说:
“这位先生,看看要什么?”
“有没有草莓奶油蛋糕?”
“有有!不过只剩下最后一块了。”
“给我吧,小刘,付钱给老板。”
小刘依言做了,店长问要不要包装,顾宁暄摇了摇头,他接过蛋糕,用小勺子吃了一口,甜甜的,带着草莓的香气,就像曾经的味道。
他开心的笑,苍白的脸上染上点点红晕,明眸皓齿,像个小孩子一样。
“先生您那么喜欢草莓蛋糕吗?”店长忍不住笑着问。
“喜欢,最喜欢,曾经有人用它给我过过一次生日,我尝过了,味道就再也忘不掉了。”顾宁暄温柔的笑,看着蛋糕的眼眸就像是看着最珍贵的稀世珍宝。
“那您不是忘不掉草莓蛋糕,是忘不掉送您草莓蛋糕的人吧!”
店长哈哈的笑起来,顾宁暄垂着眸子,轻声说:
“是的,我从没忘记过她。”
店外的街角已经变得安静,学生们都放学回家了,四周静谧下来,顾宁暄突然听见一声声音:
“龄,还记不记得以前,咱俩被教导主任处罚,拎着大扫帚在一片扫地,扫了整整一天,真t累死了!”
“你又骂人!”温龄笑着,嗔怪着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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