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是销售总监卓杰。

    “你别急，还有我们在，不要乱了方寸。”卓杰压低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可是此刻我谁的话也不想听，谁的话也不相信，你们这些一丘之貉，只会官官相护帮着刘欣然欺负人。

    我再次发力试图把右手重新挥舞起来，不料他的手下也加大了力度，攥得我的胳膊越来越疼。

    刘欣然已经闭上的眼睛重新睁开了一条缝，她没有等到预料中的一巴掌，抖抖索索地坐下，没了刚才羞辱我时的嚣张气焰。

    我继续怒目横视她，她没敢抬头，目光躲躲闪闪逃避我。

    理智慢慢升腾重新回到了脑袋里，我松了肌肉放下右手，但是愤怒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刘欣然的脸。

    即便不能动手，我也要用目光杀死她。

    “嗯。”卓杰清了清嗓子，把头转向沈博涵和比利王那边，对他们说：

    “戴梦瑶刚才虽然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真正促成成交的从来都不是靠语言，而是靠信任。”

    他这话是在驳斥刚才刘欣然说我一句话都没说这个论点。

    “没有什么比自己的亲身示范更能打动人，更具说服力了。我看戴梦瑶应该通过，你们呢？”

    他竟然代替刘欣然充当起了主持人的角色，一个个的征求考官意见。

    沈博涵点头称是，嘴边竟然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笑容。

    比利王举起手朝空中扬了一下，口中说：“当然。”

    孟春云转了转眼珠子，看明白两位总裁的表态后，立即说：“我没有问题，同意。”

    最后剩下最难搞的刘欣然，卓杰转过身来对着她说：

    “既然刘总监觉得她销售能力欠佳，我看就分给我们销售部当管理培训生，加强一下销售能力。你觉得呢？”

    我拄在桌边的手又有些冲动，因为过于用力指节泛白，刘欣然眼睛瞟了瞟它。。

    我告诉自己，如果刘欣然再说不通过，这次我就用两只拳头击倒她，谁也别拦着我，我豁出去了这份工作不要，也要拿回自己的尊严。

    “我也，同意。”她说。

    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是从她嘴里亲口说出来的话？她同意了。

    原来她是只纸老虎！

    有这么一种人，当你对她表现出胆小懦弱，她就是只真老虎，她会把你踩在脚下接着碾碎最后还要吃进肚子里，为所欲为。

    当你表现出坚强勇敢，而她瞬间就会服软溃散，这种人性就叫欺软怕硬。

    我终于明白，人的尊严从来都不是靠别人施舍，而是要靠自己去树立。

    一直绷紧的双手放松伸展开来，我把它们收回到了身边。

    “好了，戴梦瑶全票通过。”卓杰冲着我说，一付老谋深算之后得意洋洋的样子。

    我也全票通过！好不容易，这几个字终于姗姗来迟。

    在设计院遭潜规则，在这里被羞辱，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每走一步都要比别人更加曲折，更多磨难。

    我捂住了嘴，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梗住了说不出感谢的话来，我朝着几个考官深深鞠了一躬，是我发自心底的感谢。

    这一个鞠躬的动作很明显让几个考官非常受用，他们在我身上也许看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卓杰摘下了眼镜装作擦镜片，掩饰他发红的眼眶，今天他这么帮我应该不单单是出于同情和怜悯，可能背后还有其他原因。

    我暂时不知道，但是以后一定会去了解，我会去向他当面致谢。

    “好了，快去卫生间洗洗。”是比利王充满慈爱的声音，他的年纪跟我爸爸差不多，也许有一个跟我同样年纪的女儿。

    站在卫生间的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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