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刘原想起了从前看过的诸如《潜伏》等系列的谍战剧,无论哪种,里面往往都有一个关键情节:对密电码的破译与反破译的斗争!他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重大错误:忘了一些后世人尽皆知的常识在从前却是鲜为人知的,比如通讯密电码的保密问题。那些谍战剧的故事背景往往都是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甚至更晚,千方百计防止己方的密电码的密码被敌方知晓可谓是常识,就连不发电报和收电报的士兵都知道。但是现在,距离波波夫发明无线电报时间不算太长,保密意识是有的,但那时候的密码还属于初级阶段,在自己的密电码被敌人破解以后尽快发现的能力却也还没那么强。
实际上,原来时空里,2004年发现的文件证明波兰的破解密码员成功破解红军的加密无线电通讯对于波军的胜利起了重大作用。可惜刘原虽然是2018年才穿越的,却并不知道这个细节。所以直到现在,西南方面军作出了和原来完全不同的行动,波军却依然应对自如,才使刘原想到了通讯密码已经被对方破译的可能,事实也的确是这样。
自从无线电和摩尔斯电码问世后,军事通讯进入了一个崭新的时代,但是无线电通讯完全是一个开放的系统,在己方接受电文的同时,对方也可“一览无遗”,因此人类历史上伴随战争出现的密码,也就立即与无线电结合,出现了无线电密码。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所有无线电密码都是使用手工编码。毫无疑问,手工编码效率极其低下,同时由于受到手工编码与解码效率的限制,使得许多复杂的保密性强的加密方法无法在实际中应用,而简单的加密方法又很容易被破译。
虽说,1918年德国发明家亚瑟·谢尔比乌斯(arthur scherbi)发明了一种能够自动编码的机器。谢尔比乌斯给自己所发明的电气编码机械取名“恩尼格玛”(eniga,意为哑谜),但是正式投入应用却要等到1926年。
在科学的其他领域,我们说失败乃成功之母;而在密码分析领域,我们则应该说恐惧乃成功之母。
一战灰烬中浴火重生的新独立的波兰,在她的西面,是对失去旧日领土耿耿于怀的德国,而在东面,则是要输出革命的苏维埃联盟。对于波兰来说,关于这两个强邻的情报是有关生死存亡的大事,波兰的密码分析专家必须知道这两个大国都在想什么。在此情况下波兰设立了自己的破译机构,波军总参二局密码处(biur一 szyfr一)。密码处的高效率在1919一1920年苏波战争中明显地体现出来,军事上屡尝败绩的波兰在密码分析方面却一枝独秀。在苏军兵临华沙城下的情况下,1920年一年他们破译了大约400条苏军信息,从而成功扭转了战局。在对西面德国的通讯的监控方面,波兰人也保持了同样的高效率——直到1926年eniga登场。
顺便说两句题外话:后来二战时期波兰也成功破译了德国用eniga设置的密码。而1923年波兰总参2处的专家应邀访问日本,在日本执教3个月,传授破译苏联密码的诀窍。事后,日本又多次派遣人员赴波兰学习,日军的破译技术提高很快。当时中国的军事密码水平很低,日本的破译屡屡得手。
实际上就在之前不久,苏俄并没有视波兰为敌。1919年初夏,白军在俄国内战中占了上风,进逼莫斯科,毕苏斯基认为白军比布尔什维克人对波兰的威胁更大,因为白俄不愿接受波兰独立,而布尔什维克人至少宣布瓜分波兰为无效。毕苏斯基不理会协约国的施压,不肯参与推翻列宁政府,无形中在1919年夏秋之际挽救了布尔什维克政权。毕苏斯基后来写道,如果白军获胜,波兰在东面最多只能取得“种族边界”(寇松线)。与此同时,列宁向波兰提出把明斯克c日托米尔及赫梅利尼茨基地区划归波兰;波兰军方领袖卡济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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