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我一句听不懂,但听他决断冷硬的口气,我直觉他是在给对方下什么命令。
说完他就挂了,把手机放到桌上,打火机又揣回到兜里,像是从没接过刚才的电话一般,脸上再次勾起笑容,拿筷子给我夹菜。
他仿若无事,可我却不同。对于他的底细一直是团迷,他太过神秘,暗藏的东西太多,令我既好奇又惶惶,于是就趁这个电话顺势问道:“翟靳,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翟靳夹菜的手微微顿了下,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不是跟你说过,自由职业。”
他依然是当初在法国遇见他时的那套说辞,但我怎么会信?!
“自由职业也有职业吧,是什么职业?”我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面容一凝,注视着我,舌尖不断顶弄口腔。摆明是不想说。
“你说我是你女人,但你连你是做什么的都不肯告诉我,你让我以后怎么安心跟着你?”我激将他。
不知是不是听我承认是他女人了,翟靳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
“贸易。我是做国际贸易的。”他说。
“国际贸易?”我微微一诧,这倒是出乎我意料。
以前有猜测过他可能做的是些不正当的生意,比如走私什么的。但后来想既然楼少棠和他做哥们儿,两人又有生意往来,那就不会。因为楼少棠是不可能会碰那些不干净的生意。后来也猜测过其他行当,唯独没想过是国际贸易。
国际贸易挺平常的,没什么不可告人,他为何搞得那么严肃神秘,刚才还不肯说?我有点奇怪。
令我不解的还有,他每次打电话态度都很阴冷,有时甚至是阴狠,比如昨晚。做生意不都该笑脸迎人嘛,他怎么一派睥睨众生,居高临下的?就算不是客户,对下属也不该这般吧?!
突然又想到上次在工厂见过的那些训练有素,视他为神之信仰的保镖,我疑惑又多了几分,觉得他应该没有说真话。刚想继续探问,他像知道似的,抢在我开口前说:“好了,具体的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先吃饭吧。”
他笑得坦然又问心无愧的,全然不像在对我撒谎。
我抿了抿唇瓣,暗暗压住内心的狐疑,虽然不确定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这个人深不可测、极度危险。
可即使有这样的认知,我对他却并不惧怕,之前偶尔还会有紧张,现在连紧张似乎也没有了,不知为何。
“你好像很喜欢这枚胸针?”翟靳目光突然移到我外套上,脸上扬起令我有些无法理解的愉悦的笑。
我低头看眼胸针,想起楼少棠就是听我说这枚胸针是翟靳给我的定情信物后,才相信我背叛了他,不禁觉得刺眼。
“怎么了?为什么不戴了?”见我把胸针取下来。翟靳笑容豁得一凝。
“不喜欢。”我抬手,刚要把胸针往旁边的垃圾桶里扔,翟靳一下抓住我手,“别丢!”
听他声音甚是激动的,我转头,不解地看着他。
“不喜欢也别丢啊,不戴就是了。”他拿过我手里的胸针放到桌上。
看他样子好像挺不舍得的,我讥诮地笑了声,“这点不值钱的东西你也看得上?”
“不值钱?”翟靳挑起眉尾,语气和表情都似是不太赞同我的话,不过很快又痞痞地笑起来,手指轻轻摩挲起胸针上的红宝石,“没错,和你相比,它的确不值钱。”
他这番话也许在其他女人听来是最动听的情话,可我却觉得十分厌恶。
“我吃饱了。”我站起身,拿起吃过的碗筷准备去洗,翟靳立刻拉住我手,“放着吧,我来洗,你上去休息。”
既然他要洗,我没理由自己揽上身,把碗筷又放下,上了楼。
因为刚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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