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已被阳光照耀得敞亮。
我坐起身,看见床头柜上多了个保温杯,杯上还贴着张便条,上面写了一行字:醒了先喝水。
与楼少棠苍韧工整的字迹不一样,翟靳的很草,有几分狂涓。都说字如其人,不假。不过令我意外的是,原来他不仅中文说得好,竟连汉字也写得这般漂亮。
我拿过杯子,打开杯盖,热气瞬间冒出来,喝了口,有点烫。应该是他刚拿进来不久。
喝完水,我把杯子放回床头柜,瞥见枕头边叠放着昨天换下来的那套脏衣服,衣服已被洗干净了。应该也是翟靳洗的。
我拿上衣服去浴室洗漱,然后下了楼,听见厨房那儿好像有声响,我走过去。
只见翟靳正戴着围裙站在料理台边切菜,我诧异极了,这与他以往桀骜狠绝的形象太过违和了。此时的他看上去十分居家,虽然切菜的姿势闲散,像玩似的,脸上的表情也是贯常那般浪-荡不羁。但我真感到很意外,从来都没想过原来他还有这样细心体贴又温情的一面。
“是不是被我迷住了?”
翟靳戏谑的笑音滑进耳畔,切断我思绪。我回神,见他已放下手里的刀,正在水龙头下洗手。我冷下脸,并不觉得他这玩笑很好笑。
“怎么起来了?”无视我冷脸相待,他仍然笑着关心地问。关上水龙头,抽出纸巾擦手。
“我病好了。”我冷声冷气地说。
他走到我面前,摸了摸我额头,蹙下眉,“烧没全退,还有点。我去给你拿药,再吃2颗。”说完,他转身上了楼。
不一会儿,他拿着药盒下来了,倒了杯水,把药递给我。
我接过,把药吃完,他满意地笑了笑,头朝旁边的餐桌示意了下,“去那儿坐吧,粥马上就好。”
看眼煤气上的砂锅,再看眼翟靳,我问:“这里就你一个人住?”
这栋别墅虽与景苑大型独栋花园式洋房不能比,但上下也有三层楼,近400平,这么大面积,这么多房间,就算没有佣人也该有个打扫的阿姨吧。可从昨天到现在,除翟靳外我没在这里见到第二个人。
“从昨天起是2个。”翟靳挑挑眉,脸庞浮起痞笑。突然像想到什么,“你想请佣人?如果你想请,我现在就去派人帮你找一个。”说着,他拿出手机。
我立刻制止,“不用,我不要佣人。就是随口问问。”
看我是真不要的样子,翟靳把手机放到料理台上,“我是一个很注重隐私的人,不喜欢家里有外人。”他笑着解释。
我讥讽一笑,“既然如此,你还让我住过来。”
他凝着我,脸上的痞笑加深了几分,“你不是外人,你是我女人。”口气却十足认真。
我被他这话说得心再次闷痛,不再说话,拉开椅子坐下。
翟靳又凝了我2秒,关掉煤气,把砂锅端到餐桌上。“吃饭吧,你昨晚也没吃东西,一定饿了。”打开锅盖,盛了2碗粥。
我的确早已饥肠辘辘,看见碗里白粥和桌上的小菜,条件反射地咽了咽口水。
翟靳舀了勺肉松放到我粥里,又把小菜碟推到我面前,“多吃点,吃完再去睡会儿。”
他话音刚落,料理台上他的手机就响了。
他起身拿过一看,立刻朝我看了眼。看他神情一下变得严肃,我暗暗疑惑,却没表现出来,若无其事地继续喝粥,但耳朵却竖起来仔细听着。
翟靳接起电话,没有说话,看情形应该是对方在说。我夹着小菜,目光状似无意地看他。
他面无表情,但深褐色的眸子里却裹挟着森冷的光,许久没见过的那只银色豹头打火机,不知何时已被他拿在手里习惯性地弹开关合。
半晌,他才开口,不过说的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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