屡不顾卫家颜面,我早当她是无关紧要之人,你想收拾她,只管放心大胆地去做,不必顾虑我!”
贺桩展颜一笑,“嗯,相公你放心,我一定会为孩子挣回名分的!”
卫良和抚着她苍白的面容,眉头仍旧紧皱,不放心道,“桩儿,你愿为我改变,我很高兴!但我始终是那句话,我只愿你心不变!”
贺桩垂眸,拉着他的手,瞧着他满面颓废的模样,恍若一下老了十岁,想想也觉心惊,若她真有个三长两短,他还不知会成什么样。
她默默地伸手,摸着他满是胡茬的下颚,撇着嘴道,“扎手,相公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不知照顾好自己?都快成糟老头了!”
卫良和一听,伸手也摸了摸他的下颚,笑出声道,“我先去刮一刮。”
她咯咯笑道,“不急,我饿了。”
卫良和便又用并不熟练的左手,一口一口地喂给她喝。
贺桩方醒。胃口不大,只喝了小半碗,便不肯再张口了,卫良和也不说什么,将剩下的莲子粥尽数倒入胃里。
贺桩心满意足地见他喝完,又道,“相公定是又趁着我昏睡,不好好吃饭了。”
卫良和见她眉头舒展来,悬着的心放下来,倒真觉得饿了,只道,“我去吃些东西,再换一身衣裳便回来陪你。”
卫良和收拾干净回来,倒头躺下,这一日总算睡了个安稳觉。
反倒是贺桩连睡了几日,被他拉着躺在他怀里,了无睡意,长长的手臂横过来虚揽着她的腰身,也不怕压着伤口。
贺桩盯着他,见他眉头微皱,面庞透着疲倦,想是睡不舒服,伸手轻轻推开他,没想到他手反收得更紧。
她便不再动,脑海里浮现的全是那日惊心动魄的场面,越发后怕,这个孩子虽未在她的设想中降临,她也是喜欢的,也用尽心力保住它。
可她那时怎就那般糊涂?明知长公主不怀好意,还出府去……
幸好,孩子还在!贺桩摸着小腹,目光坚定无比。心念:孩子,以后,娘一定会好好保护咱们,任凭他们谁也欺负不了!
北燕使团颜时央在金殿之上,屡屡发难,指责南盛毫无议和之心。凉玄逸与之唇枪舌剑,妙语连珠,场面几度剑拔弩张。
但终究,他也是在口舌之上赢了北燕。两国交战,论的是财力与兵力。北燕民风剽悍,善战亦好战,而近年南盛的兵力被消耗得所剩无几,颜时央争不过巧舌如簧的凉玄逸,却也不输气势。
她也有意无意间地暗示:那日金殿之上,卫良和拒不应战,只派了何辅迎战。何辅虽未败。但习武之人都瞧得出来,何辅受了重伤,卫良和急忙叫停,定是怀恨在心。而放眼整个南盛,也只卫良和抗衡得了裕王罢了。
裕王为谁所伤?
矛头直指卫良和!
裕王在南盛身受重伤的消息一传回北燕,王勃然大怒,自然也激起了民愤。
皇帝一听闻此消息,连夜召集群臣商议此事,争论不休,最后得出的结论便是:两国开战只在朝夕,大盛还是早作防备的好!
卫良和因贺桩昏迷不醒,从此一蹶不振,一怒之下,将卫府的继室也被拒之府外,更有甚者,圣上连发三道圣旨,而拒不入宫,一时在坊间传的沸沸扬扬。
因卫良和身兼禁军统领一职,京都的治安本就在他管辖之下。可如今他撒手不管,北燕有意挑起事端,恶意制造了好几起动乱。
一时,京都也是人心惶惶。
皇帝也急,其实仔细一想:贺桩出府,自是被禁军护得滴水不漏,何辅被打成重伤时,颜宋玦可是还好好的藏在京都,便不难猜到他是心有不甘,想再找何辅比试一番。
若颜宋玦当真是被卫良和所伤,而卫良和是为了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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