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多年前,一位纯血种进去灼热地狱后,降服了业火,还将其带出,跟他自身融合了……自此地狱便少了灼热一层。
这也就算了,那位纯血种,现在就跪在君王面前,说自己愿领罪,受灼热地狱之刑法八百年。
——哦,你怕是受个一辈子也风轻云淡。
年轻君王的脸色显然不怎么好,更别说末忱边上还站着一个沉默不语的人。他一瞥不颜,怒道:“沉默跟你可不搭,茶荼,你有何话要说?”
该罚的人成为了新的地狱之主,而新的严冰地狱之主还与之同罪。君王内心是一阵煎熬,末忱有勇,不颜出谋,明明他们二人,在不久的将来有足够资格成为他的耳目心腹,而此刻,当着自己兄弟的面,他怎么也不好保他们其中任何一个。
即使错在曲黎先,但应允末忱双亲无恙,也已经是君王家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不颜这边也是一副显然不知如何解释的表情,又低头看着末忱半晌,才蓦地抬头,右手高高举起,打了个响指,语气轻佻地开口——而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紧接着的,是末忱的倒地。
他说:“君主安好,叛徒臣下已绳之以法。”
刚刚敢“迎”君王的少年,此刻失了意识倒地,纹丝不动。
不颜走前几步,二指指向那被绑惊慌失措的曲黎姓少爷,再收回手时,他身上的锁链被寒冰包裹,立刻应声碎裂。
“君主安好,”不颜微微颔首,“末忱大人已被臣拿下。”
年轻的君王略显惊讶,正推测可能是障眼之法时,茶荼家主又开口道,“早在末忱大人跟臣下对战时,臣下便已经给他下了寄生魔种。”
——茶荼家虽一人,但可驱使的魔种不少。此话从没有假,只是有人疏忽了。
年轻的君王沉默不语,摸了摸扑到他怀中的少年的头,盯着不颜看了半晌,终是点了点头。
见此,他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兄长,末忱的两眼都是血色,他是纯血……”那少爷看着君王,激动地问道,“是不是我可以迎娶初芜,而你不会反对了?”
他竟也不管自己心悦之人的哥哥前一刻是如何待自己的,也不管爱这种感情一旦表现过多的后果会是如何,得以安全的下一刻便是询问自己哥哥对于那事的反对与否。
而兄长却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松开了他,走至末忱身旁,这才开口对不颜道:“刚刚对你有误会,是本王错怪了。茶荼,你可想要什么?”
似是终于得到此话,不颜期待已久般,扬起嘴角,似笑非笑:“不如君主把叛徒给臣下玩玩怎么样?”
听他这一请求,君王是一脸茫然,眉头皱起又舒展,嘴角抽搐,硬是把喉间的疑问声憋了回去,才艰难开口道:“……本王从不知道,你有这种兴趣……?但既然开口了,你玩够了就将他送去水牢……?”
不颜听了这话,脸色比君王本人也好不了多少,有如生吞一只苍蝇般,艰难笑道:“臣下的意思是……”
只见君王带着曲黎姓的少爷扬长而去。
确定他们走远,消失于天边后,不颜才收回所有表情,俯视地上的少年,咬牙恨声又骂道:“狗末忱你活该!”
末忱醒来时只觉头脑剧痛,还不待看清四周,只见不颜放大的脸凑了过来,吓得他立刻一掌拍出。
猝不及防被打了一巴掌的不颜捂住脸,半蹲于一旁狠狠瞪着他。
“你说你凑这么近干嘛吓死我了……”末忱坐起身,看着他那眼神,只觉心里发毛,立刻毫无诚意地道歉,“不好意思。”
然而不颜脸上不仅没有一点缓和之色,反而更黑了,还有点杀意的样子,正看着自己……的颈部?
末忱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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