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不能看到自己颈侧……这都已经无所谓了,不只是颈侧,末忱拉开衣袍,看着自己手臂,身上,全是黑色的纹路,奇怪的图案横竖交错着遍布全身,让人胆寒。
他楞楞抬头,看向不颜:“这是什么?”
殊不知,他这一抬头,脸上也被那黑色纹路爬上,如咒文加身般,他整个人都被画上了某种阵法的符文。
不颜携着杀意站起身来,自始至终都没有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似是确定了他没有其他威胁,才肯开口,然而一开口,语气便是质问:“你跟业火达成过什么交易?”
此等复杂的符文爬至全身,目前所知的原因有二,一,用身体做契约书,与某物或某人达成契约,而二,那便是违背了契约,契约书重出,提醒契约者了。
显然他昏睡期间并没有办法跟什么达成交易,那便只有后者了。
而末忱被他这么一提醒,似是终于想起来了什么,起身准备跟他说什么时,却牵动了脚上的什么东西,叮当作响,低头一看,竟是一副脚链,另一头还延伸至了另一边的墙里。
莫大的某种强烈情绪袭来,末忱皱眉,咬牙切齿:“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尽管当做是我的兴趣好了。”他倒是说得漫不经心,“还有你可以试试用火,用不出来的。”
听闻此言,末忱立刻出手,正如他所言,手中了无反应。
“好玩么?”不再管其他,他直勾勾地盯着不颜,红瞳深邃,怒意浮现,杀气难掩,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话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于君王前将我放倒,后说了什么?”
但其实也已经很清楚了,眼前此人,绝不可能是君子。
“你莫非忘了,是你自己失约在先?”不颜冷声回道,“也没别的,就只是实话实说罢了,然后问他要你回来,我觉得我这应该还是比水牢要好上一百倍的。”
末忱倒是丝毫不在意他这些搪塞的解释,又开口问出了此刻他最在意的问题,声音都有了几分嘶哑:“你究竟,在我身上放了什么东西?”
能让业火给他放出最后通牒的咒文,绝不可能是简单之物。果然,不颜笑得阴森,如判官掷牌,吐出二字,让末忱心底一颤,“梦魔。”
不颜早已料到会这样。
那少年脱下碍事的外袍,对着他就是一顿狠揍,直攻得他连连后退,完全招架不来。
只见末忱右手握拳扫向他头部,左手成爪形直掐他脖子处,被他向后弯腰躲过那狠命一拳,立刻便试图抬手抓住末忱那掐去他脖子的左手,却被他紧接着右手散开来的五指反抓一手,另一手握拳,与不颜的拳头砸在了一起。
末忱这一拳实在不轻,不颜那一拳招呼过来也不如何客气,砸在一起时似是有风从两方拳头处吹来,扬起他们额前发丝。只听那骨头碰撞声起,二人各是撤去双手,再朝着对方其他各处攻击。
不颜反转左手,试图挣脱那紧握着他手臂的右手,却被对方同样的反折给按了回去,抓着他手臂的那一处竟是手劲极大,已经开始泛白,使得本就苍白的皮肤更是苍白了。
不颜再次偏头躲过本该扫到他头部的拳头,右手得空隙,抓去他手腕,也丝毫不客气,握住便是立刻放出血色寒气,冻得他即刻便是松手,退避三舍。
只见那手腕处伤口通红,血肉翻出凝固,成几瓣绽开,有如开得妖艳的莲花般。
不颜自是知道自己这一下是下手不轻,撤去寒气。也有胜之不武的成分在内,他并没有再去挖苦,而是轻笑一声,接着伸手打出一个响指,那伤口处的血冰应声碎裂,下一秒,便是末忱怎么也忍不住的呻吟声了。
随着冰层从伤处脱落,带走的还有那翻出来的部分血肉,当真是酷刑来的。他想这种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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