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罢晚饭,又去“集方阁”中查找,只查了一个晚上却是依然毫无结果,桌上摆了十数本所记内容与海如会状况相近的药书,却也不知用哪个才好。
两人都累得头晕眼花,只好先行歇息,也不去什么客房,便卧桌而睡。直到那个童子又来叫二人去吃早饭,才黑着眼圈到了饭厅,胡乱吃了一口,又回来接着努力。那童子偶尔来看看他们两个,也只是在门边偷偷地瞧上两眼,便跑跳着玩耍去了。
又是一日过去,桌上堆着的药书已达百部之多,二人坐在椅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有气无力地样子,均想:这几百本书所记之法,倒底哪个才是对的?又不能一个个地去试,找了这许多,与没有找来实是没有多大分别。
两个人本来都是身负绝顶武功之人,平常时就算几天几夜不睡也不会感到多大困倦,但在这书屋之内满目都是长得一样的书籍,都已是眼花缭乱,满脑金星。且在艰涩难懂的文字之中找到想要的那一段,还要细加研琢判别,这最是熬人心血之事,哪有不累之理?
此刻海如会的脸色已然颜色加深,呼吸也渐显急促,唐劭见他样子,知是最多也熬不过今晚。莫星痕却耷拉着脑袋,鼻中已微起鼾声。
唐劭将他叫醒,让他去客房中去睡,莫星痕不愿,坚持一会儿,实是再也找不下去了,只觉得头昏脑胀,几欲呕吐出来,只好去客房中歇了。唐劭自己却还留下继续翻找,这百余部书虽所述不同,但有些词句却大同小异,看了这个,又看了那个,一会儿便记得混了。原来医书之类,几乎都是如此,他这才完全相信慕逍遥所说之话,果然非虚。
他正气苦间,忽地门口有人“噗嗤”一笑,两人抬头去看,原来还是那个童子。唐劭喜他可爱,便向他招手道:“你不必总是偷看,我又不是什么凶神恶煞,是不是晚饭时候又到了?来来,与我说说你叫什么名字。”
那童子这次倒很大方,走到唐劭身前,上上下下看了一会儿,便道:“我叫决明儿,我爹爹妈妈就住在山下的杨家村里。你就是皇叔么?皇叔是不是皇上的叔叔?原来皇上的叔叔长得与寻常人没什么不同,那么皇上呢?是不是长得也和你一个样子?”
唐劭皇这才知他原是因自己的身份而奇,只是皇家之人长相与众不同之说,却不知他是从哪里听来的,便笑道:“我当然是皇上的叔叔,皇上和他的叔叔也都是和寻常百姓一样的人,自然都长得一样。”决明儿又歪着脑袋,问道:“你是皇上的叔叔,那么皇上就是你的侄子,叔叔这样年轻,侄子是不是比我还要小呢?他这么小就能当皇上,可真厉害。”
唐劭听了,不禁哑然失笑,道:“皇上确是厉害,但他却比我还大着几岁呢。你说这事是不是很奇怪?你的名字很好听啊,是你爹爹起的还是你妈妈起的?”
决明儿听着有人夸他的名字好听,很是高兴,一蹦一跳地道:“我名字是师父起的,他说我聪明可爱,让人看了就喜欢,便像‘决明子’般还有润眼之功。你的侄子倒比你还大,这事很怪么?我们村子里面就有不少人娶了个小老婆,生下的孩子就比大老婆的孙子还小,这有什么稀奇了?”
唐劭还道他从小便在山上,听他刚才所说,以为他并不知人情事故,这才逗他一逗,结果却给他一语道破,便笑道:“原来你是半路出家,不是一直跟着你师父的。”
决明儿低头去看看海如会,又翻了翻他的眼皮,道:“是啊,我才上山三年呢,那时病得不轻,我识了三年的字,翻了三年的书,又下了三年的药,直到今年才算好些。山上除了师父,也没有人陪我,闷也闷死了。这也算是半路出家么?我知道只有和尚才出家的,我又不是和尚。你们要找的是什么?可找到了么?”
唐劭这才才发现决明儿脸上果然隐隐地有一层青气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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