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劭向南望了一眼,道:“慕逍遥慕先生外号‘医仙’,据说就连神仙都能医得活。太上太皇几次召他入宫给皇上看病,他都避而不见,最后只好起用那个总医人半截好的姜老太医。你虽然是他的外甥,难道竟有十分的面子?早知如此,我在三岁之前便遇见你好了,不然何用我遭了这十几年的大罪,不分昼夜地去练‘九宫决’。”
莫星痕道:“他的脾气我是清楚的很,你若到这里来,他还未必见你,何况是让他老远的跑去京城?但是有我在便又不同,他一生无妻无子,对我倒还可以,我若让他替我救个把的人都不行,以后还打算有人给他养老么?不过,你倒是多亏了他,不然,‘九宫决’这种功夫又岂是寻常人能摸得到的?据我所知,就连你们唐家的皇宗内室,如果资质不到的,也难得见上一见,况且在你三岁之时,根骨又好得很吗?走吧,再晚一些,怕真是连神仙都救不得他了。”说完向海如会看了一眼,只见他的脸色更黑了些。
唐劭站起身来,刚要说话,却见莫星痕盯着海如会的眼神极为奇怪,眉毛也忽然皱起来,便打趣他道:“怎样,你这‘医仙外甥’难道已看出些什么门道么?”
莫星痕不答他话,却蹲在地上仔细地对着海如会的头顶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伸手按了过去,只见青光一闪,他手上气劲到处,海如会仅存半寸多长的头发全被剃落下来。海如会先前曾用刀划过头顶,此时已稍有结痂,但被莫星痕气劲一割,又全都划破,顿时又流出了血。
海如会虽在昏迷之中,然而头上疼痛,却也能感觉得到,但也仅是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接着又闭了起来。
唐劭知莫星痕绝不会无故如此,见他此时脸色更为凝重,忙绕到前面,当看到海如会光光的头顶时,顿时大吃一惊。只见海如会头顶之上虽然一道血痕如新,但整个头顶被头发所能盖到的地方,竟是绘着山水城镇,其中标标点点,赫然便是一副完整的地图。
两人立时想起关无天和元山二老口中的宝图,不禁对望一眼,俱是心道:“这宝图原来是被他刻在了头皮之上,又教人如何能够猜想得到?”
唐劭此时已然想通了一些细节,他和萧颔躲在他房中梁上,见他用刀去划自己的脑袋时,曾经百思不得其解,现在想想,那是要毁去这张宝图了。关无天现身出来,显是已猜到其中奥秘,这才会阻止于他,。但关无天是四王爷所遣去的,海如会又本是四王爷的人,他既不愿将图交到关无天手中,那么是关无天有问题,还是他根本就不想交给四王爷?这件事中,定然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此时此刻,在唐劭的心里,这个海如会是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死的。
唐劭扶起海如会,从他后心穴道处再行输入内力,直到他脸上黑色褪去一些,又将身上衣服脱下,裹在他的头上,对莫星痕道:“事不宜迟,先到江州府,咱们越快越好。”挟起海如会,当先纵入江中。他的轻功比萧颔稍强,但身上多了一个人的份量,反而落水即入,浪花涌来,将他身上都打得湿了。
莫星痕展开家传“飞云步”轻功,只两三步便赶了上来,用手一提海如会的腰带,连同唐劭也带了起来,道:“还是给我拿着,你在后边追吧。”说罢将海如会负在背上,脚下却丝毫不见滞涩。唐劭也提气纵起,全力前跃,却比莫星痕还要慢上几分。不禁心中赞叹,莫家的轻功果然不同凡响,独树一帜。
这江州府是南北交通要冲,再往西南便是深州,那里紧连着阔南潘镇,再往南去,便是野南国境。是以两州之中,各驻扎着十万精兵,与大南河东的允州互为犄角之势。
二人一路急奔,半个时辰之后便已到了江州城外,这才放缓了脚步,从北门入城,直向守备府走去。府衙前站着两排昂首挺胸的兵士,个个精神抖擞,刀枪林立。见这两人灰头土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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