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知道此处早已远离青州城,又因此次本是毫无目的之举动,是以敌人若是发觉之后,便要想追都不知道要追向哪里。
突地白铃儿指着三人大笑起来,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笑得弯下了腰。三个人被她笑得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互相看了一看之后,这才明白原委。
原来三人都是在炮铳之中被烟火熏得黝黑,唐劭与萧颔穿着一身黑衣,倒也看不出什么,只是他二人先前脸上都戴着面罩,如今是上黑下白,显得极为滑稽。
虽然到后来时将面罩都摘了去,但仍旧黑白分明,莫星痕倒是全黑。而且路上又被汗水流过,蚀出道道痕迹,更是三张老大的花脸。只是大家走得急了,谁也没有注意。
白铃儿功力最弱,流汗也是最多,一路上挥袖抹拭,倒是擦得干干净净。几人毕竟年轻,哈哈笑闹了一会儿,便驱步来到江边,洗去满脸污垢。
唐劭不停地给海如会输力续命,但海如会内伤太重,兼又似是服了毒药,此时满脸发黑,不知还能活得几时。
莫星痕笑道:“这个海如会倒底有何干系,你抱在手中却一刻也不肯放开,难不成他有个女儿已经与你定了婚约么?”
唐劭摇摇头,道:“殿前将军府大举出动,只在青州府衙里杀了两个人,我只是想知道皇上为何竟会派咯密多隆前去。至少,我替他充当了一天大内护卫,也不能一丝头绪也无,这才去打探打探。而救了海如会却纯属碰巧,只是我未得到想要的消息,又岂能半途而废。”
莫星痕又看看正在深思的萧颔,笑道:“萧少爷又为何重入青州府里,不会是还有个落难的女子等着他去救吧!只是海公子的命根子都已被他斩了下来,这次犯事的会是他的老子?于是乎便助你将这人掳来不成?”
白铃儿看着萧颔,却不因莫星痕的话生气,嘻嘻笑道:“是谁家的姑娘有这样的福气呀,我还要谢谢她呢,萧大侠总是来救我,我却不能找个机会去救他一回,不然的话,我想见他一面也是好难呢!”
萧颔却不理白铃儿,只是冷着面孔一言不发,目光只落在江水深处,不知在想些什么。白铃儿稍感落寞,却仍旧将一对目光全放在萧颔的身上,满脸都是眷恋之意。
唐劭道:“海公子带铃儿进府那天,关无天正是帮手之一,萧少爷自是记得清清楚楚。其他人都已被他剁了双手,这个人又怎能放过?我们都要进府,又相遇的巧,便一道去了。但这关无天也确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如不是我们偷袭在先,萧颔怕是也不能重创得了他。”
莫星痕指了指唐劭道:“又是偷袭?你这人开始不学好啦。”唐劭笑道:“偷袭即是占便宜,有便宜可占为何还要光明正大,这天底下有多少光明正大的事,背后却不都是阴谋诡计的,你说给我听听看。”莫星痕惊愕地看着他,道:“你,你,你,你,呵哈,堂堂七皇叔居然心中藏得竟是这么个道理,小人,小人,你才是个真小人,以后我可要离你远些了。”
白铃儿听得唐劭说萧颔竟然为了自己伤了那么多的人,芳心自是大为欢喜,便向萧颔处挪了挪身子,轻轻握住他的手,道:“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样重要,我知道你心里很苦,但是求你以后不要再不理我了,好吗?”
萧颔却将手抽了回来,漠然地道:“你爱去青楼,那是你自己的事,我爱去救人杀人,自然也是我自己的事。”说完竟站起身来,大步走向江边,身子忽地纵起,在江水浪花上借力纵跃,向江心而去。
唐劭与莫星痕一怔,忙站起身来向萧颔望去,只见他虽然有几步踩入水中,倒也有惊无险。白铃儿没有他这样的本事,只急得又哭了起来,大声喊道:“萧颔,你既然心中有我,为何不能像待秋儿那样待我,你总是撇开我,我好孤独,好可怜,我想你念你,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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