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天的時候,探子来报,东南方叛军萧威已经距离中陵大帐不到二百里。刘振听到消息不免有些诧异。虽然知道萧威行军迅猛,可这速度过于快了些。按道理,萧威从东陵一路奔波到凉州,又从凉州攻来中陵,必定舟车劳顿,人困马乏,可不见丝毫懈怠之像,反而似乎越来越猛,越奔走越有劲。再说,东北方,赵玉领的人马也只有百十多里了,如此夹击之势势在必行。这厢也是火把通天,士兵安敢入睡?各个精神紧绷。
刘振下了哨岗到点将台。诸位将领已经在等待。只听得刘振下令道:
“骠骑将军徐世通领兵四万,抗东北方以赵玉为首的叛军!”
“车骑将军马腾飞为主,中将军宋廉为辅,带领九万,拒东南方以萧威为首的叛军!”
“上将军吴思明领军一万,把守粮草,我带一万精兵,护卫元帅!诸将领即刻领令!”
刘振面色镇定,神态从容。等众人领了军令出去,刘振挥挥手,侍从也退下。登时一下子坐在凳子上,摸了摸藏在胸口的信,稍微松口气。不是他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老王爷在世的时候,明明带兵十万,前期如顺风破竹之势,眼看就要胜利攻入东陵,竟然被打退,抬回来,没几天就薨毙了。短短十日不到,赵玉萧威竟然兵数增一倍,来势异常凶猛。而眼下这边驻守在中陵的只有十五万,敌方二十万人马,从两边顺势杀过来。刘振摸了摸胸口,那份姬天凤留下的信还在,可是十八岁的少年能信吗?可如今不信又如何? 这边刘振半信半疑地守在中军大营,那边骠骑将军徐世通已经领着五万兵马到了距离叛军只有十里的敌方,恰好在天刚亮的时候,两方军马距离对方只二百米的距离。
徐世通远远瞧见敌方有一人在最前方,通体黄金色铠甲,黑发之上金冠束顶,脸上还带着金色面具,整个人简直就是一个“金人”。徐世通心想这前太子也太装神弄鬼了,谁不认得谁?何况他懦弱无能,整日里沉浸医术弄琴,无人不知。由此,徐世通瞧着赵玉,不由得看轻。
徐世通蹬马向前,高声喝道:“逆贼赵玉,还不束手就擒。若你肯现在投降,皇上念兄弟之情还会保你全尸,若不然,尸骨无存!”
“金人” 赵玉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见,手中剑一挥,后方人马便如猛虎一般向着徐世通杀过来。徐世通一看,有点蒙了,这还没有击鼓呢,怎么就直接杀起来。念头稍转,心想,赵玉远道而来,肯定早已经人困马乏了,怕他什么,况且若不是赵玉暗弱无能,怎么可能好好的太子之位被人夺了去?此次举兵能成,也全部仗着萧威之能罢了。如今若是擒拿住他,擒贼先擒王,若是能擒住赵玉,不仅为定国王报了仇,还能平定战乱,那自己便能立大功,何愁不封王拜侯! 想到此,激动难耐,兴奋不已,挥着手中长戟,向赵玉杀去!
此时天大亮,两军人马厮杀一片,全是兵戈之聲周围树木皆为之颤抖!嘶吼震天,火把早被弃在一旁,肉搏相杀!赵玉所带人马,虽然远道来此,却丝毫不显疲倦,面色赤红,双目瞪圆,煞氣满身。其中最为凶猛的是在赵玉身边右侧,着银色铠甲之人。徐世通一心想取赵玉项上人头立大功,此时手挥长戟,所到之处,谁挡在他前面,刺死谁。一路从杀过来,出奇的顺利。自然很快对上“金人” 赵玉。只可惜赵玉右侧之人出长刀挡戟! 只见那人手持大刀,对上徐世通的长戟,兵刺于身,这人好像丝毫不痛,手紧紧抓住长戟,把徐世通摔下马!气力惊人!搏斗不贵长久,而贵在抢占时机。此时徐世通翻滚下马,只因一心求胜,又忒看轻赵玉,快马急速,周身竟然无人护卫。被翻下马后虽然快速起身,但已如瓮中之鳖。果然,不到十个汇合,徐世通已经被绑到了送到赵玉前。只是赵玉并不吭声,或者说这“金人” 并不吭声!
徐世通恍然大悟,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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