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雨濛濛的素装,掩映着楼台亭阁如诗如画。
那一层层十里长堤旁的青砖绿瓦,白墙粉黛笼罩在烟雾缭绕的纷飞雪花里,烟锁重楼,一帘的幽梦滋生着江南的秀美与灵性,犹如来自仙境一样。唯美而浪漫,淡烟细卷,魂早已飞到满池烟花,荷韵如画的西湖之畔,在亭阁倚栏而望,远看青青的堤岸,垂柳依依,流水桥下而穿。
金雨良青衫如缕,撑着伞,雪掉在伞上顺描花油纸滑落,他用手轻轻托起雪花,雪在掌心化成了一滴水珠。抬头望着天空,灰白灰白的雪花透过云层像一滴滴盛开的眼泪。坐在山下小亭里的木椅上,打开带的包裹,吃点干粮,稍做休息。寒冷的冬天有了一点点暖,还有一丝丝酸楚的咸。
又要进京赶考了,时值严冬,雨雪霏霏,再加一阵阵如刀如刺的狂风。
金雨良走了一天,衣裳都湿透了,勉强忍住寒冷前进,看看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远远望见远处竹林之中,有一间茅屋,窗中透出一点灯亮来,大喜,蹒跚的走到院落,到茅屋前去叩门求宿。
屋里走出一个中年学究来,四十四五年纪,知道了金雨良的来意,便拱手相迎,沏茶抚座。
进得屋内,环视四周,只见屋中家具简单,而且破陋不堪,床上满堆了一些书卷。
他便请教那人姓名,知道是左文诚,却是自小死了父母,实在孤苦,就一人躲到山里耕作。是一个爱好读书,心系百姓疾苦的隐士。
左文诚见金雨良书生模样风尘仆仆便问道:“这位先生是否上京赶考?”
金雨良道:“正是。”
左文诚点点头:“先生稍等片刻,我拿些东西给你。”
金雨良顿时感到奇怪,这人毫不相识,为何要拿东西给我?
不一会,左文诚就从房间里拿了一小盒子出来,对他道:“先生,这个是给你用的。”
接过小盒子打开来看,是一条小手指宽的大红色丝绸,金雨良更加奇怪了:“这是?”
还没说完,左文诚就抢先回答:“先生你一定有些疑问吧?不过,在下送这个给先生,是对你有好处的。在下看先生是第一次赶考吧?”
金雨良闻听,茫然的点点头。
“所以在下才会送你这条丝绸,用于辟邪。”左文诚含笑回答。
金雨良只是这么听,自然不明白为什么,一脸困惑的样子。
左文诚继续说:“是这样的,我见先生您一个人去赶考,又是第一次路经此地,自然不知道这个事情。从这里去京城就一定会经过普陀山,那座山就以先生您的脚力,一天是无法经过的,一定会在山里过夜,而这个红色丝绸就是为你准备的。”
金雨良似乎有点明白他的意思:“先生的意思是,那座山有不干净的东西?”
左文诚顿首:“是的,先生,不过你不用担心,那个东西并不伤人,但如果你害怕的话,就用这个系到它身上去,它就不会靠近你了。”
二人三言两语,十分投机,大有“恨相见之太晚”的意思,便结拜做异姓兄弟。
翌日清晨赶路上京,果然如左文诚所说,走了一天才刚到山腰处。将近傍晚,在一片浓密的树林里发现一座简陋的茅屋。可能是猎人上山狩猎没能及时下山,于是就在山上盖了茅草屋方便自己,或是官府为了过路人行的方便。
金雨良推开吱呀的木门,房里有些简单的家具,凳子c桌子和床铺,桌子靠近窗口旁边,上面还有一盏有些许油的油灯。因为要赶考,每日的看书是他必做的事情。抬头看看,天色已晚,就自己动手开始整理房间,点起油灯,在窗旁看起书来。
看了一会,忽听到“簌簌”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金雨良觉得是山里虫兽之类的东西,就没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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