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请!”
东方稼鹰带着吴落甲和齐熊复行回录册处,然后往后的一处偏院内的平房便是他的住所了,这处院落与齐熊的不大相同,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还置有石桌石凳,桌旁那一块架起了葡萄,热的时候可以挡光,似这般偶有细雨的节气还可以挡雨,看着也颇有诗情画意。
“寒舍简陋,不值一看,二位就在外面安坐,我这就去拿酒菜来。”
东方稼鹰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结交之意更甚。
两人坐在石凳上看着他进屋反复拿了十几坛老酒,饶是吴落甲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想要帮他了,却看着他满脸激动之色,手脚飞快,最后想来还是不阻拦主家的这一份热情。
“我说,这酒也差不多够了,你快坐下,一起饮酒吧。”
齐熊笑着说道,此刻他右手扶着石桌,左手放在左腿处,目光不时瞥向那十几坛美酒,跃跃欲试。
“欸,此言差矣有酒岂能无菜,我这就去外面买些肉食,两位暂且稍等片刻。”
东方稼鹰虽是一书生,说话却颇有绿林气息。
“还未请教好汉大名。”
待到东方稼鹰出去买菜后,齐熊问道。
“姓吴,名落甲。”
吴落甲抱拳说道。
“恕我冒犯,依好汉这一身功夫,大可以闯荡江湖,快意恩仇,为何要进薛氏武场,莫不是也想去参军?”
“为仇,也为参军。”
吴落甲一字一顿的说道,眉头紧锁,里面不知锁住了多少东西。
齐熊也算是个粗中有细之人,一看自己捅中人家痛处了,眼下也就不便多问了。
正值东方稼鹰买菜回来,左手提了三只大烧鸭,右手提着一大扇熟牛肉。见两人一人眉头紧锁,不知在思索些什么。而另一人也是似有心事,坐立难安。
“二位这是怎么了?”
东方稼鹰将肉食放下,颇为不解,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眼下看着好像生了间隙。
齐熊眉头一皱,一把抓过烧鸭,提起一坛子酒直接给吴落甲递了过去。
“来,先喝!喝完再说事儿,没什么是过不去的。”
吴落甲点了点头,以往与黑牛比武做罢,都是些琐碎之事,却反复来回唠叨。如今心中真的有事了,碰到了意气相投的人,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喝酒好呀!喝酒最好!
吴落甲接过酒坛就是一阵狂饮,把一旁的东方稼鹰看愣神了,暗自想果真是武功高强的好汉,喝酒也不含糊,今日可算是见识到了。
“来,我们也喝。”
齐熊又给东方稼鹰开了一坛,这书生正想进屋拿碗,旋即作罢,碗,是这时候该要的东西吗?
三人喝过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吴落甲只觉一阵昏昏沉沉,一坛子酒也差不多见底了。
“嗨想我祖上也是沙场杀敌,建功立业的将军,没想到如今家道中落,到了我这一辈,不得已靠笔墨为生,真是有愧先祖,不配生为男儿!”
东方稼鹰狂饮一阵后,脸上有些微红。
“东方兄的先祖可是昔年镇守文山边塞的戍边将军东方破虏,东方老将军?”
齐熊似乎也素有耳闻,说到东方这个姓氏,一想就差不了多少了,前朝荡寇将军东方破虏战文山台,直至一人,万箭穿心不倒,执将旗而亡。
东方稼鹰敬过吴落甲与齐熊,神色颇有不甘,不语已明。
“如今,不能效先祖之勇,平定外敌也就罢了,偏偏还要为了生计,在这地方做什么狗屁文官,不能一展所长,孜然一人,真是枉为男儿,枉为男儿啊!”
东方稼鹰说到激动处,热泪纵横,男儿两行泪,一行为江山,一行为美人。东方稼鹰已到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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