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紧紧锁着,却敏感地感受到了几十步外细微的气息,猛地抬了头,直直对上一双干净地像是什么都没有的眼睛。
明明黑白分明,却无星无月,毫无敌意,但近乎漠然,目光所到之处皆是一片不伤人的冰凉。
白凌可没有一双夜视眼,加上不知为何别墅门口的灯也给熄了,只有那个为了欢迎简余挂起的电子屏仍花花绿绿妖娆地闪着,似乎不知道自己是因为里头的人懒才没被清理掉,闪地还颇为兴高采烈,白凌就借着这点光模模糊糊地看清一个轮廓。
“丫头。”
他轻轻唤了声,嘴角不自觉弯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简余是看着那身材修长挺拔的男子出现在传送阵中的,自然也清晰地看到了对方紧锁的眉头,以及望向她时瞬间的温柔笑意。只是那时眼睛没有焦距,现在回想起来,画面都是模糊的。
清醒着看,依然是凌厉却好看地不像话的眉目,依然是温和的气息,此时披星戴月大步走来,猎猎风衣飞舞,带着些许夜晚的凉意,却又有些陌生。
一个月未见了。
简余从旧梦中全然醒来。
“白局长。”她缓缓站起,收起茫然思绪,应了声,“你回来了。”
“为什么三更半夜还不睡觉”白凌笑着上前,温暖的大手轻柔按上简余的头,轻声问道。
一股冷而清的草木香随着白凌的动作将简余环住了。
简余感觉眼前的人仿佛一点都没有意识到他们一个月未见似的,只是一个动作便消除了她心里那些奇怪的琐碎情绪。她老老实实地低头回答:“睡不着。”
“睡不着啊,那和我聊聊,等等啊,”白凌看着简余脸上未褪去的几分苍白,一双深邃的眸子像是能洞察人心,忽而笑了,他转身进屋拿了两个坐垫,铺到地上,示意简余坐下,他自己也随意坐了,长腿搭到下几级的台阶去,“别直接坐地上,凉,对女孩子身体不好。”
简余点点头应了,礼貌道谢。
两个人很死心眼地都不进屋,就坐在外边吹风。像是一定要享受一把风吹露宿的野感。
简余端着杯子,半晌没听到提出要聊天的白凌出声,却也没催,只是望着自己杯里映出的一方小星空,发着愣。
“任务,你完成地很好。”白凌忽的开口了,低沉悦耳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似乎伴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叹息,很轻,刮着简余的耳朵过去了,有些痒意。
简余点点头。她点头,心里却毫无情绪波澜。这动作只是表明她在听。
完成任务那天白凌就夸过她。
看了眼简余,白凌望着远方,用一种很轻柔但平淡的语气问简余:“害怕吗?”
简余摇摇头。
“兴奋吗”
简余摇头。
“愧疚吗?”
简余本想摇头,眼前却浮现那双带着水光的眼睛,充斥着血丝,并不美,却深深烙在她心里。她迟疑了一瞬,许许多多复杂情绪一时缠上了心头,把烙印碰的生疼。
是啊,她愧疚。
“可以愧疚,但不能软弱。”白凌深深望着简余,吐了口气,轻声道。
不能软弱
简余回味着白凌的话,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什么又抓不住什么,她一抬眼,忽的被白凌的眼神看得心头一紧,又是那种眼神,不是在看她,就像是通过她怀念另一个人。仍然是那个三楼房间的主人吗?也许和她同一年龄吧,也许是长相有几分相似,也许只是话题带起了思绪。白凌上次醉酒,也将她认错了。
那么浅的愧疚,却可见端倪,像是大病一场,修养了半年,脸上残余的一抹病色。
不论如何,她一定非常重要……
“……丫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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