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伏在桌子上阅读着关于三叔这本笔记的第一篇,我有种迫切的希望,希望自己知道三叔死前的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
咚咚
外面有个孩子敲了门两下,我立马合上了这本笔记,这个学生眼巴巴的盯着我,说:“当老师,外面的憨叔在井边喊你。”
“哦。”
我怎么把憨子给望了,他还趴在井口等我的绳子呢。
我顺手在柜子的顶端拿了一把丈量操场的卷尺,然后一路小跑,跑到井口旁边,憨子将卷尺缓缓的往水井里放,在放了一段之后,憨子神秘兮兮的说:“当哥,我刚才往这口古井里丢了两颗石子,你猜怎么着?”
我问:“怎么着?”
憨子说:“这水井里绝对还有水,我听见水花的声音了。”
果然,当憨子将这将近有25长的卷尺放尽的时候,憨子手里的卷尺带终于松动了,这证明卷尺壳已经坠入了井底,当憨子将卷尺再缓缓往回拉,我们发现在第17的地方都是被水浸湿了,整个水井的深度是20,意思是水的深度现在仅仅只有3,从地面到水平面足足有17。
一般的古井五到十米就不得了,在往年水都是能满井口的,村里人只用趴在井口用水桶舀水,没想到现在水位降得如此厉害,是地底下哪里地势发生了变化呢?真的很村民说的那样,通大龙河水利发电站?我有点不信,因为这水电站隔着这里有六十多华里路呢?
我跟憨子无从得知,不过这口古井的深度竟然高达20,这让我和憨子都很吃惊,如果人掉下去,不说被摔死,就这种深度的话,凭借人力是爬不上来的,等同于宣布死刑。
我跟憨子觉得自己应该还做一点什么其他的探索,但是却又无能为力,我们只能够对这口水井做最简单的丈量,如果说再深入一点的调查,那么顶多取一些水的样本。
我觉得没有必要,因为这口水井在英子身亡之前的话,一直是家家户户饮用的,水一定还是很清澈的。
最后我跟憨子好奇,还是用卷尺线绑住水桶,打了一桶水。
果然,水还是二十年前的水,依然清澈。
取完水,我们将这口水井又用那块青石板给盖上了,盖上了之后,我跟憨子还不放心,然后从山上砍了一颗竹子,将竹子片成片,围绕着小小的井口建起了一个小小的栅栏,然后用一个纸盒子做了一个警示牌:
“水深,危险!请勿挪动青石板。”
做完这一切,我跟憨子终于放心了,第一天也就是带孩子对老学堂做一个简单的清理,大概中午的时候,我跟憨子将孩子一个个的送回了家,最后学校就只剩下我跟憨子了。
学堂不大,屋子倒也不算少,两个人在的话那就显得很寂静,我坐在办公室里,憨子弄来一个水壶,从水桶里舀了一瓢水,装满半壶,插上电源,一面跟我说:“当哥,你说这老学堂没学生在也挺安静的啊。”
我点了点头说怎么不是啊,我有点事情想问憨子,我想了一会儿,然后问:“憨子,我在这里代课的这阵子,你就陪我帮忙打理学堂吧?”
憨子乐呵呵的笑着,心里想倒是想,可是就凭他小学还没毕业,不中,不中,不会教书,而且憨子说了,他如果来学校教书的话,那么家里的牛谁来放啊?
我的意思是让憨子陪陪我而已,学生在的话校园挺热闹,可是一旦放学了,不就剩下我一个人了,难免又会想到那些成年往事,我索性跟憨子说:“你这牛就让成伯先放一阵子,我给你开工资,1800块钱一个月。”
憨子有点心动了,他说:“当哥,我我这教育经费谁来出啊?上头拨款?”
我说:“我给。”
憨子忙摆手,说:“不不,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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