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依大吃一惊,赞叹道:“莫非你也见过道长?”
苏盈盈道:“奴婢十几年从未出过歌潭,这首诗是我有一次给苏掌事送东西,看见他写的。”
红依笑道:“是苏大哥,苏大哥才高八斗,文采灼灼,他写道长的诗简直就是神似、妙极。我呀,一定要拿给道长他本人看看。”
苏盈盈听了此话,脸上漾起甜甜的笑意。
苏子矝坐在陆无渊床前,表情凝重严肃。陆无渊听了自己在龟息楼如何死里逃生,深深的抽了一口气。过了半晌,苏子矝哑着声音道:“以前,万绿一点红从无解药,中毒之人都必死无疑,就连,连老潭主也不例外。子矝和左阁老彻夜翻书,一定会找出解除余毒的办法,让潭主早日恢复功力。”
陆无渊深沉的笑了笑,道:“这个我倒并不担心,我吃着百草丹,终究一日会比一日好。若是真的好不了,这歌潭,不是还有你吗。”
苏子矝突然滚出一丝泪花,跪地道:“潭主不可,这歌潭从来都是你们陆家的。子矝心里其实,其实才没有什么歌潭玉阳,您在哪,我就在哪,您不在其位,我也绝不会独留。”
陆无渊的脸上再没有笑容,道:“陆家?我陆无渊遭哥嫂算计却不能还手,只能把他们幽禁起来好生侍奉。你以为这歌潭主之位是什么好差事。一副苦担子不说,还得常常以身试毒,给谁谁会接。”
苏子矝被逗得一乐,道:“潭主,红依姑娘医术高超,她一定会有办法的。”
陆无渊道:“先不告诉她。”
三日后,细心的红依还是发现了。她走进苏子矝的书房,轻轻合上了门。苏子矝拱手辑拜,头也不抬。
红依道:“苏大哥,如果我带歌潭主离开半个月,歌潭会发生什么事?”
苏子矝道:“有子矝在,歌潭还是歌潭。”
红依道:“好!既然如此,给我半个月时间,我能让歌潭主还是以前的歌潭主。但是不要问我去哪里,也不要跟着我。”
苏子矝深深一拜,道:“子矝遵命。”
红依牵着白马,白马驮着陆无渊,得得哒哒去了长生崖。到了山脚下,红依把陆无渊拉下马背,负上包袱,道:“歌潭主,上山的路我背你。”
陆无渊摇摇头,道:“红依,会累坏你的,别这样。”
红依道:“歌潭主,你记不记得,天地阴阳和合雨?”
陆无渊皱眉道:“我怎么会忘记,因为长生崖,你险些送命。可是山顶这么高,这么陡,你带着我上去,谈何容易啊。”
说话之时,丛林中传来白虎低沉的吼声。红依心头一阵惊喜,道:“歌潭主,白虎来的正是时候。”
白虎摇摇晃晃的驮着陆无渊,红依在一旁小心看护。到了山顶时,一块乌云凝聚在半空,像一顶斗笠盖过了头顶。
陆无渊由红依搀扶,迈着僵硬的步子,道:“我真是病榻中糊涂,前几日竟不曾想到过这个地方。阴阳交,天地和,万物往复,无极太极。”在浅草从中,他盘膝而坐。红依把包袱挂在不远处的树杈上,刚一回头,陆无渊的头顶已飘起了纤纤瑞雨。
红依欢快的冲入雨中,上蹿下跳。喊道:“蹦蹦跳跳,病魔跑掉,开开心心,便得修真。”雨水冲刷着她的脸庞,打湿了她浑身的衣衫。陆无渊在这一片快乐的雨水中如痴如醉,不知不觉站起身来。红依拿着火灵瓶接水,道:“歌潭主,你也快接一瓶尝尝看。”
在红依眼中,水有性格,有力量,有颜色,有味道。它滋养万物,汇聚成川,像人一样拥有着灵魂,记录了历史变迁,沧海桑田,生生不息。她捧起火灵瓶,认真的品了一口。陆无渊仰头把水犀瓶里的雨水一饮而尽。
红依的表情僵住了,疑惑的想了又想,道:“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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