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了。悲哀的想着自己或许是从未了解过他的,顺着他的话接下去。
“殿下,晓还记得,那位最后被你气的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他笑了笑,回忆起当年却在也找不到那份归属感了。
“晓一直知道的,晓只不过是个局外人,晓的使命就是护你一生,看着你遇见心仪的女子与她相伴到老,即使是以兄弟的名义也好啊。”心中默默想着,转而看了一眼豫王殿下,只见他眸中浮浮沉沉想必是多想了写什么也只得道一句。
“殿下今日天气正好,可莫要为此坏了心情。”话未说完又听得一声
“所幸。”
后没了下文,知道他的心情估摸着是好了些许,颇有些不舍的挣开他向那灯火阑珊出走去
“殿下可要快些,不然,会错过好戏的吧。”
步约身穿一件深墨色的长衣劲装,一头不长不短的黑发也被整齐的高高束起。五官深刻,眉眼不怒自威,手持一把雕刻青色花纹的长剑。步伐稳健地行走在深夜安静的街道上,走着走着忽然觉得心情开始变得莫名烦躁,又走了十几步,心里默默数着进入这条街道后走过的步数。
九十六
九十七
九十八
九十九
“一百。”
声音还没在夜里的黑雾中完全扩散开来,抬脚后退半步倏忽蹲下身去,手捻袖口布料埋头仔细揩净靴面近乎没有的灰尘。
“实实在是太脏了”
他反复擦拭靴面直到自己满意,手背一抹额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渗出的冷汗,缓慢吐出一口如释重负的长气,起身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往前方赶路。看到巷尾拐角有个灯火通明的客栈,抬头看看天色确实已经不早了,就走过去扣响客栈的门进去投宿,柜台前付账时听小二说要实名登记,心中嘀咕三年没下山住个店怎么多了这麻烦规矩,粗略环视一圈这家客栈的布置,不耐烦地扯扯嘴角,但还是很配合地说道。
“在下步约,请给我个环境不好不坏,价格不贵不便宜,楼层不高不低,周围人不多不少的房间,要求不多,最重要的是,必须得干净。”
金碧辉煌的皇宫御书房内,十五连盏彩凤灯摇摆不定的灯光剪影清晰可见,透过窗棂,可见金丝穿云点墨屏风后,有一人伏案而坐,翻阅着一摞极厚的奏折。
昏黄的灯光氤氲之中,给人平添三分傲骨,七分憔悴。手提一狼毫毛笔,笔尖蘸几点朱砂,看的入神。案前地上摆放的孔雀蓝釉暗刻麒麟纹三足香炉中燃起淡青色烟雾,携缕缕幽香与墨韵交融萦绕满屋。
离晓伏案,花弄影墙,浸润半盏茶香余温。似是乏了,北冥苍挽着袍袖放下毛笔,抬手轻揉额头缓解倦意。
摇了摇头,抖袍起身,正了正衣冠,悠然行至窗边,推开窗棂,映入眼帘的是那霜雪寒天之际,腊梅枝头凝着冰意,显得愈发娇艳的同时风也刺骨起来。裹紧了身上的衣袍,关窗。
踏出御书房,独自一人披着雪氅在一片银装素裹中踽踽独行,思念与担心在双眸中毫不掩饰的流转。
“也不知道他过的怎么样了。多久没有回来看我了?”
幽幽叹了口气,止步不前,伫立风中,衣袍咧咧随风飘扬,思念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御弟——豫王宴凉。
自那次分别他性情大变,混迹于市井勾栏。所有关于他的消息都是探子报来的。自己也无能为力。时间不长便原路返回,这样空等也是等,还不如先干手边的活儿。该回来的终究会回来,留不住强求也是无用。回了御书房,从侍从手中接过温热的酒,一樽入腹,暖流涌动,流泄四肢百骸,脱去狼毛雪氅,整了整袖口,又坐会了开始的位置,继续了原本的工作。
帝都以北,快马不眠不休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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