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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黑色夜行衣被风吹起,林韫长发为方便行动束在脑后,留口气凝在肺腑从屋顶跃下,足尖踩着猎猎作响酒旗布面,借力跳过处屋檐,从来就没干过杀人放火的勾当,今儿只要那知县大人府里供着的那夜明珠。
屏息凝神翻过围墙,说是翻更不如说是直接跃入的,动作带起阵风来刮的围墙后头树梢上枝叶轻颤,老远闻声往树后一躲借繁枝茂叶影子遮蔽行踪,却只是个提着灯笼的小家仆。
咂嘴嗤声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就着他目光转向一处时从他头上大喇喇穿过去,枝叶摩擦响声于深夜格外嘈杂,在另一处屋顶上探个脑袋看两眼,见那傻小孩只以为是个鸟儿过去才放心。
自己脚底下的应该就是知县大人的卧房,那珠子应该就搁在他床头上,狠狠踏了踏足下瓦片如踩在他那张吃尽百姓油水的脸上,蹲下身掀开瓦片探个脑袋查探,那拳头大的珠子果不其然在床头放着淡淡光芒,好看的紧。从屋顶上跳下稳稳落在房梁上,房梁只容下半只脚照样走的平稳,走近了点弯下身子只拿腿弯勾住横梁倒吊着微眯起眼睛瞄准,瞅准这那珠子位置甩出腰间钩子,三瓣的莲花勾稳稳勾住那珠子,吐出口浊气把它往自己怀里拽。
他指尖碰着圆滑触感弯起眼睛,那玩意虽放着光却半点不灼人,光线映亮面容,腰腹使力直起身子,哈了口气拿衣袖仔细擦擦珠子原路返回,能卖个好价钱。
从屋里爬出来偏要又探回个脑袋,小孩似的冲那张床翻个白眼低声咒骂:
“你才是偷儿,你全家都是偷儿!你爷爷我叫盗圣!”
慕容晓略带苦涩的勾了勾唇角,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也只得作罢,听见人说冷便将外袍脱下让他披上,继而又将话题转移,“不是说今晚先不想那些伤心事吗,怎的又开始伤感起来了?若你不嫌弃的话,先披着,我回去带你拿衣服。”
夜晚的灯火映照在那人脸上,让他稍显冷硬的轮廓也模糊柔和了起来,当然除此之外,自己也并未漏看他眼中的,淡淡的怀念。突然发觉,自己竟是再也看不懂他了。
思绪不由得漫天飞舞‘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守着他,也不会误了其它女子,或许他以后会找到心爱之人,不过没关系,我的任务,是一辈子守在他的身后,保护他’思及此处,心念一动间骤然惊起,这才发觉自己与他的距离竟缩的只差一步便可吻上那眉眼,慌忙退开,躬身作揖。
“是属下逾越了还请豫王殿下见谅。”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当真正坐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个位子的时候,却发现,总觉得有些不太安心,可能这上面的一人是君主的缘故吧。
看着今天天气不错,换了常服就往城东走去,算算时辰是应该能赶上朝市的。市场上认识的人不少,苏慕卿都纷纷打了招呼,偶尔也会站定在摊子前聊上几句,而内容却无非是今天的菜新不新鲜,猪肉价钱是增了还是降了。来来往往的百姓忙碌着自己的生活,是了,这是皇城。
逛的有些累了,大大咧咧的往旁边店铺的石阶上一坐,好不惬意。
旁边树梢的柳絮吹落,纷纷扬扬散了漫天。
春天了啊,又是要下雨了,底下的官员又是该捉几条虫子了。
“阿晓,我不冷的,冷的地方也不是这啊,我好歹之前也是临安战神,帝都风又不算多冷,怎会怕这小小寒风?”
北冥凉愣着直到布料披敷到身上方才回过神来,嘴角勾起笑意把袍子一甩披回人身上。紧接着就看见人避开作礼,无奈失笑摇了摇头,扯过一边袍子覆在身上,手自然而然环住人的腰部,眉眼带笑着凑近人脸颊。
“啧,我俩谁跟谁啊。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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